“坚定不移!”
阎江青终于缓了口气,
“你还算是个人。”
王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好在是个正确答案,否则可能自己不但打了黑工,兴许还要空手而回。
阎江青一生气这把新造的不给自己,那他的狐刀就白融了。
“王延,你以后必须要成为金丹以上的高人,懂么?”
“为什么?”
阎江青斩钉截铁的道:
“因为那一刀劈死了一头蛟龙,所以你以后必须达到金丹期以上,要劈得死蛟龙,开的了大江!”
王延面容苦涩,
“你把我跟元苍老祖相比,是不是太难为我这个中品灵根?”
“必须!否则我会杀了你!”
阎江青锱铢必较的样子,尤其认真,语气和他手敲打在铁块上的铿锵声一样坚定不移。
王延还想要反驳,最终抿了抿嘴,还是把话吞了进去。
整个过程对他神识的消耗不小,但固锁住异象后,刀胚基本成型,之后就不太需要神识辅助了。
他隐约中感到一股莫名的醍醐灌顶感,与当时自己跟杨淞一战后感悟灵气水道时的感觉异曲同工。
他连忙退后几步,找到静室内的蒲团,
“阎江青,我有点事,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什么?”
王延盘膝打坐下,感受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你有你大爷的!我打死你我!......”
阎江青余怒未消,新怒又起。
念及虽然这异象不大,但应当也有对应的感悟,看对方认真打坐的样子似乎不是虚言,他也不去计较了,
‘早晚被这人气的吐血。’
不过好在剑胚基本搞定,他也有马上有时间继续捶打下一把。
看着那把用当年那个男人留下的铁石头铸成的刀,心中有些怅然。
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对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
阎江亭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家远去,他对于阎家也没有任何归属感,甚至憎恨,现在能在族中有一席之地,全是他的器师造诣。
由于不受待见,当年族内连愿意教他打铁的人都没有,都以他过于瘦弱作为借口把他当成灾星避之不及。
‘除了这石头,你就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么?’
他抚了抚这块石头的表面,骤然一声嗡鸣传来,吓了他一跳!
仔细听去,这声嗡鸣并非来自那刀胚,而是来自剑。
他满脸惊讶,垂向自己面前的铁砧,
“这......第二把名器?”
他以往在铸器的过程中基本就有所感悟,在胚子铸成以前就想好名字,如今这把剑胚已成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此时霞光阵阵,倏忽大灿,照得静室亮如白昼。
这异象朦朦胧胧,彩光晕染,与幻剑之名十分适配。
他立刻一拍紫檀匣,投出一个下品消耗法器【蔽日金纸】笼罩房间,又投出一张【雪兔长宣】迎风涨大,可异象过于明亮,两层保护下依旧透纸而出。
“不好!这般景象比王延那个更加吓人,本想用这幻术之剑的辉光掩盖名器出世,结果打掩护的却成了名器!”
阎江青手中速度猛然加快,想要迅速将这异象锁住收束剑身之中,但朦胧中他仿佛看见一袭青衫升起。
他没有理会,坚定的继续一锤一锤下去,只是手中的锤法在先前教训王延时还依旧有序,此时节奏却是乱了。
那虚影在四周打量一圈,目光望向那道装裱的毛笔字方向看了看,好像眼神能洞开密室的墙壁。
他笑了笑最后落在打铁之人旁边,阎江青犹自挥动着灵气小锤。
“江清真是厉害,已经有自己的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