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可知,此阴器不是什么厉害物件,但是对付普通人可是相当有用。”
“要不是有外人所置,那么必定是家中有内鬼。”
汪洋摊开右手说道。
“请问道长,家中幼女,子侄昏迷如何能解。内鬼又怎么办?”
李官人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并没有被汪洋所说立马吓到。
“官人,你带我先去看看令千金,公子,小道看看再详细说明。”
随后两人来到放置幼女及子侄的房间。
两孩子不过三四岁,女童此时脸色煞白双眼紧闭,但是看上去如果不是生病昏迷,定是
个惹人怜爱的可爱小童。
男童也是看着颇为讨喜的孩子。
此刻若不是因为阴冷怨气缠身所致昏迷,一定活泼无比。
“道长可有法子救救小女跟子侄。老夫必定厚礼以报”
等在一旁的李官人,看着女儿及亲侄子,终于露出为人父母的脆弱一面,前面努力营造
的镇定不过是不想家中人心惶惶。
汪洋呵呵笑着说道。
“老官人不必太过忧心,此怨气不是什么大事。待我回去取一些符箓,药草,让幼子服
下,数日即可好转。”
“关键问题是,何人于府内水井中孕养此邪物,又不知其所求。”
李官人眉头紧锁,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道长,有所不知。”
此时屋内并无他人,李官人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丫鬟自杀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汪洋。
“上月,老夫去义尊县堂兄家,接我家侄儿来过继香火。回到家中时,夫人管家禀报说
丫鬟小紫拿一红绳剪刀自刎于柴房。因是卖身奴婢,也无其他情况,官府也不会管这等
事情。”
“老夫让管家给她定了口简易棺木在南边荒山下葬便了事。”
“那为何刚才打捞出井下之物时,您会有些惊讶?”汪洋疑惑道
“那是因为,死去的丫鬟小紫自杀所用之物便是这把红绳剪子!”李官人有些害怕的说
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剪子上面缠绕的头发,很可能就是丫鬟小紫的了。”汪洋双手背
后,以肯定的语气缓缓说道。
“官人可知,刚才在后院井边,我用道门灵眸看到,阴器打捞出来之时,阴气乍盛。李
管家甚至有些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我观其所行,必定知道内情之一二。”
“但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不好冤枉其人,您方便给我介绍一下贵府的李管家吗?”汪
洋伸出右手问道。
“李管家,十岁便跟着我当书童,是家中的老人了。我不在家时,家中琐事,都是他一
手操办。多年辛苦,至今也未曾娶妻生子,应当跟此事无关吧。”李官人的语气颇为偏
向李管家。
汪洋心想,应当是多年陪伴,主仆情深。
“老官人,既然如此。那我出一个法子,咱们试一试便知内鬼是谁了,如何?”汪洋以
现代人的思维,很快便想到一个法子。
毕竟打工人,下班回家,没事就是看剧,打游戏。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说罢,让李官人把脑袋凑过来。
把方法跟他细细说明。
完事之后对他说道。
“官人,此法子不出三日便可查出真相,之后您再派人来找我便可。”
李官人听完,半信半疑的问道。
“道长,真的如此简单便能抓到人?”
汪洋笑了笑。
“当然,人心最是难懂,也最是好懂。”
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张黄色符箓给他。
跟李官人交代几句,说是回去准备符箓及药材,也不留下吃午食,急匆匆的挥了挥手,
离开了李府。
李官人,拿着汪洋给他的道符,来到了后院。
让管家叫家丁把那阴器拿来。
用一普通木盒子装好,符箓贴在上面。
随后让管家通知府内上下。
不出三日,道长就能通过盒子上的道符抓住投放阴器的真凶。
此盒放于中堂堂桌之上,谁也不许乱动。
三日后道长来了便可知晓。
然后便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离开李府的汪洋来到小镇集市上,找了个摊子吃了碗肉丝加俩蛋的阳春面。
之后寻到一熟人,打听到镇南边荒山岗所在,便匆匆前往。
荒山岗,顾名思义荒无人烟的一片荒芜土丘。
从镇南门往这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他才赶到。
荒山不大,没有神话。
汪洋顶着午后烈日,找了很久。
直到灰头土脸,衣襟布满黄土灰尘,才直到一方木头小牌。
说是墓碑,不过一尺来长的木头,随便写了几个字就是墓碑了。
自杀的丫鬟小紫,原名,孙小花。
普通人家,小时候母早亡,父因自身病重,逃难而来,附近又无亲眷,只能把女儿卖与
李家,希望其能衣食无忧。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不过双十年华便匆匆玉殒。
因为看到了李家的情况,他知道,孙小花的魂魄不知何时变成冤魂,没有往登极乐。甚
至,有可能变成厉鬼的趋向。
他师父传授给他的本事那些驱鬼法咒道符,只能对付普通的冤魂,野鬼。如果遇到厉
鬼,他也是没有太大办法了。
因为从小他师父就告诉过他,因为兵荒马乱,冤魂野鬼有很多。
而厉鬼所聚,非妖人所为,不得而成。
冤魂野鬼可投胎转世,而厉鬼则只能去往地府鬼城。
所以他才到此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变故。
如果能帮助她度化而去,也是一桩善事。
汪洋提起真气,打开灵眸,看向木碑后的小土堆。
只见简陋的薄木棺材里只有一只腐烂野狗,一丝冤魂气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