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李飞扬一脸震惊的看着重新出现在了院中的镇淮子,他着急忙慌的探查着了然的伤势,确定没有什么事后才看向李飞扬。
“你是不是另投师门了。”李飞扬一脸怀疑,配上他认真的表情让镇淮子都愣住了,甚至还回想了一下。
“胡咧咧什么,几年不见怎么整天胡说八道的。”
“要不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连一下都接不了?”李飞扬一脸的不可置信:“同样一个师父教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你傻呀你,那是阵法,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阵法。”镇淮子指向高塔上的大钟,一脸无语。
李飞扬顺着他的手指指向看了过去,还是那口古朴的钟,他挠了挠头,想起自己好像就是听到了钟声才从梦中醒来的。
那是一个很长又很真实的梦境,是一个完全不同于这里的世界。
“这钟它会自己响吗?”李飞扬盯着钟头也没回的问道。
“当然不会啦,这是此地的阵法,没有为兄操控,它怎么会自己运转。”镇淮子回答道。
话音未落,钟铛铛铛的又响了起来,声音频率都更甚之前。
“这~”李飞扬慢慢回头,故意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镇淮子的脸色又一次凝重了起来,没有心思再与他说笑,自顾的掐着手印。
李飞扬听着钟声连绵不绝,精神慢慢有些恍惚,突然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的镇淮子和了然也都无法动弹,无力的站在原地,听着钟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个青袍中年人伴着钟声缓步走到院落中央,他微闭双眼,好像在欣赏着什么天籁之音。
终于,钟声停了下来,李飞扬又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此刻的他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刚的感觉太恐怖了,就好像是在看戏一样,只能看着感受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中年人是谁,居然能控制这座阵法,还有这人怎么一波接一波的来个不停。
李飞扬正在暗自打量,那中年人转过了头,终于让他看清了正脸。
这个中年人的头发乌丝点白,两鬓飞霜,简单的插着一根青木发髻,剑眉星目,身材匀称,站在那里就像戏台上的人物一样。
“师...师兄。”察觉到他的目标好像是自己后,李飞扬无力的叫着。
镇淮子也恢复了行动,但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强撑着动了几下又躺了下去,话都说不出来了。
中年人踱步到李飞扬的面前,双手虚空一握,李飞扬从地上飘了起来,慢慢浮到了空中。
四目相对,中年人古井无波的眼神中起了一丝波澜,随后甚至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先前的公子哥又走进了院子,他捧着拿到的纸钞,站到了中年人的身后,恭敬的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
他是,天师。
李飞扬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有点想自己的师父了。
天师目光转向李飞扬的眉心,随后手指微微一动,李飞扬砰的一声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那黑袍女子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身子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悬空漂浮在李飞扬刚刚的位置动弹不得。
天师凝神细视,随后微微摇头,手虚空一抓便将身后的纸钞抓了过来,然后在虚空中燃尽,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飞进了黑袍女的身体,她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李飞扬的额头也感到了针扎一般的痛,却又转瞬即逝,接着黑印缓缓的变淡直至消失。
天师没有再看这里一眼,他转身朝着镇淮子走去,黑袍女的身体在他的身后逐渐凝实,缓缓的站立在了地面上。
“天师。”此刻的镇淮子恢复了行动能力,恭敬的行了一礼。
“那个和尚我不喜欢。”天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