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秦疆强忍受内心的悲伤,朝着灵堂内走去,便看到秦钺的尸体就躺在担架上,浑身的鲜血将整个外袍都染红了,变成了绛紫色。
“爹——”
“爹——”
兄弟俩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之情,哭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在秦钺的尸体旁边,还有楚怀钰将军和文延焕将军的尸体。
两个多时辰之后,兄弟俩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秦川正要开口,就见外面的小兵来报。
“世子爷,二公子,王家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三公子来了。”
“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
兄弟俩齐齐起身,正要往外走,就见三个表兄已经进来了。
“大郎,二郎。”
大表哥王景懿和二表哥王景琛,还有三表哥王景睿同时向秦川和秦疆打招呼。
“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
表兄弟几个打过招呼之后,王景懿和王景琛,还有王景睿在看到秦钺的尸体躺在担架上时,也抑制不住喉咙哽咽,兄弟三人齐齐朝着秦钺的尸体跪了下去,给秦钺磕了几个头。
“对不起,姑父,是我们来晚了。”
“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这不怪你们。”秦川说道。
“大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王景懿问道。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秦川的脸上。
秦川扫了众人一眼,道:“这是皇帝和张世仁布下的一个阴谋。”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景琛焦急的问。
“皇帝命父亲带兵去给燕王一个教训,可这明明就是皇帝自家的事情,他非要让父亲去趟这趟浑水,然后在父亲带兵离开之后,他又派燕王绕道与父亲岔开来攻打灵武城。而父亲带兵去收复被突厥人侵占的朔方城时,又被薛举琮和张仁贵联合背叛,他们早就与突厥商议好了,等父亲进了朔方城就被叛军和突厥军队合围绞杀。”秦川在说到这里时,眼含泪光,声音哽咽又沙哑。
“混账,这个皇帝简直昏庸混账到了极点。”王景琛在听到秦川的讲述时,气得直接捶桌子,咬牙切齿道:“他这是在让我们与燕王相互消耗兵力,现在突厥南下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他的暴政使得人民生活艰难,他又搞出这么多的幺蛾子,真不知他那颗脑袋里都装的啥?”
“想出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阴谋,可真是难为他了。”王景睿讽刺的道。
秦川看着三表哥,点头道:“三表哥说的不错,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以皇帝的脑子当然想不出来,这是张世仁的手笔。但是,如若没有他的允许,张世仁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调动燕王的军队。”
“皇帝昏庸,张世仁狼子野心也就罢了,竟然与突厥这等外族人合作,这不是通敌卖国是什么?”王景琛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