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喔!公子你等着,竹秀马上就弄好,”然后一溜烟又跑走了。
江越和程自谨走到屋里,程自谨倒了一杯茶,就咕噜咕噜喝起来,连喝了四杯茶才感觉没那么渴。
竹秀已经让下人摆好了饭菜,程自谨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来。
“程羡鱼,你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你功夫,身手这么差,我都嫌丢人,”江越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语气嫌弃。
“我学武学的晚,自然不如江大侠喽,能简单防身就行,况且我今天耽误了这么久,不只是因为被秦商婴截止了,咱们当时查到的消息,只知道王志松和许邑二人是在内堂的三楼包厢,却不知是哪一个,我演了一出戏才确定他们在那一间,没想道还碰上了秦商婴。”
程自谨自顾自地吃,连头都没抬。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江越又给陈自谨倒了一杯水,“今天居然碰见了秦商婴,他身边高手众多,下次还是让别人去罢。”
“我就是想亲自确认那个答案,”程自谨突然放下筷子,“你说秦商婴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总不可能是真的来拍酒的。”
皓月高悬,院中松针的影子被月光打在地上,摇摇晃晃,像是一根根发着寒光的银针。
江越凑近了些,“难道也是来找王志松和许邑的?”
“不太像,那两个人什么都没说,都自杀了。”
江越沉默下来,程自谨突然也没什么胃口,像是有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她心里。
程自谨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死呢?”
“那是因为那人的位置太高,他们一旦说了,后果会比死更可怕。”
“但是兵部最高也只是二品尚书,不至于让这两个人如此恐惧。所以,这背后之人是皇家。”
院中寂静无声,只有阵阵秋风吹来,把树叶吹得瑟缩不已。
“我早该想到的,即便是颇有势力的大臣,怎么敢贪墨朝廷拨给滇军的两千万两白银,除非是皇族。然而,兵部尚书范进
裘的女儿是三皇子宣王的王妃。秦商婴必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身为太子一党,定然也是来找王志松和许邑的。”
江越皱眉道,“可是宣王不会这么蠢,这样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一旦东窗事发,宣王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两千万两虽然值得让人放手一搏,但是太子和宣王党争如激烈,为了两千万两失了君恩,也并不值当。”
“倘若是皇帝默许呢?”
“你是说皇帝要对滇州下手了?”
“只有这样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五年了他终于不愿再等了。宣王必然也是揣测到皇帝的意思才这样胆大妄为,毕竟有皇帝在后面撑腰。”
“那既然如此,秦商婴来这一趟又有什么意义,王志松和许邑宁死也不跟你说,难道会告诉他?即便能告诉他,这件事连皇帝都知晓,他又能怎么帮太子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