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顾长风!
梅礼从此刻开始消失了!终于,这种到书里当主角的好事还是让我遇上了!
顾长风艰难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士兵推开,一把将长剑插入土里,借势缓缓站了起来。因为他还记得,此时的战场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更别说敌人了。
这场战役,我大梁和北庆对峙三月,八万北境军对战十五万北庆皇属精锐,连最后的决战都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终敌我双方都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那几个,也都没人敢在往前了,都生怕对面还有人,在背后捅自己一枪。
顾长风转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在刚刚推开的几位将士身上,他们身披北境军的战袍,身躯僵硬却仍然保持着护卫的姿态。“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连死后都要压在我身上作掩护。”这一念头如同利刃刺入顾长风的心,他的胸口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他深吸一口气,将头盔扶正,铠甲整理得一丝不苟,银袍往身后一甩,随风扬起,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左手抱拳捶在右胸。眼神坚决又充满红光地看着那三位将士,“兴~”,这一声咆哮,犹如天雷地陷般响彻在这一片透着红光地大地上,仿佛要穿过天地,让为他而战死、为国家百姓而战死的弟兄们,都能清楚地听到。
顾长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整半个时辰。他的眼睛充满了泪水,偶尔才会眨一下,仿佛每一次眨眼都是一次心碎的瞬间。“我足足站了半个时辰,目送最后一排将士们渐行渐远。”他后来回忆起这场战役时如是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
那一刻,顾长风的心仿佛被撕裂,眼前的每一个背影都像是刻在他心上的伤痕。他的双腿僵硬,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他依然站在那里,不愿错过哪怕一秒钟的告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仿佛战场的惨烈还在回荡。顾长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似乎连泪水也不忍心打破这份沉重的静默。
顾长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痛楚,开始动手。他艰难地脱下自己的战袍,将其披在一名身材与自己相似的敌人身上。那敌人的面孔已被战火烧焦,但顾长风仍不放心,用匕首在对方脸上划出几道深深的伤口,确保无法辨认。
他将别离枪猛地插入地上,让那具尸体紧握着长枪半站半靠,仿佛在最后一刻仍在奋力抵抗,为家乡而战。顾长风站起身来,拖着满身的伤朝西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疼痛钻心,但他心中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救他的人就在那个方向。
顾长风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地朝西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疼痛钻心,但他心中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救他的人就在那个方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长风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终于,他看到了远处一抹微弱的灯光,那是一个小屋既陌生又熟悉,救他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那抹灯光走去。
小屋的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微弱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顾长风站在门前,抬手想要敲门,却发现手臂已经不听使唤。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门前的地面上。快意剑随之砸向地板,发出猛烈的敲击声,仿佛在替他求救。
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双眼睛透过窗纸正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救人要紧。”说罢,急忙打开门,将顾长风抱了进去。
“怎么这么严重。”,那人把顾长风放在床上,解去衣物后才发现。
十处刀伤,四处箭伤,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就不说了,加上劳累过度,哀痛过度,郁气凝结。
“你这是犯天条被处以极刑了吗?还好你遇到我这个阎罗殿的死对头了。”这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过还好,他笑完转身就在墙上拿下来的几十个瓶瓶罐罐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不过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总是让人相信他应该是个神医了。
整整配足了三碗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又不知从哪里搜出了三个药炉子,将三炉药都起火开煮了之后。他才去打了一盆水,开始为顾长风擦去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