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清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眼神里还带着清澈的愚蠢,谢南州也开始顺着谢清羽的节奏拉家常。
“清羽,你和栀栀怎么来的啊?”谢南州把谢清羽拉到身边坐下,栀栀坐在了谢南乔旁边。
“我俩从Y市来的,坐了快一天飞机,到了机场有几个西装男接上我俩坐上车走了好久才到的,从机场到这走了有5个多小时,给我屁股都坐的好痛!”谢清羽义愤填膺的控诉着来时的无聊。
栀栀拉住了谢南乔的手,用自己的手摩挲着谢南乔的手背。谢南乔能感受到栀栀手掌上厚厚的茧。谢南乔用手环抱住了栀栀腰枝,果然不像是少女纤细柔软的腰,隔着布料,甚至都能摸到肌肉的形状。
“南乔姐……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啦,别欺负我啦……”栀栀笑倒在谢南乔怀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抬手抱住谢南乔的脖子,把脸贴在谢南乔脸上,用极轻的声音说:“纸扎人,石狮子,一起逃吧。”
栀栀的身体在打颤。
谢南乔的身体也跟着轻颤,她用力的回抱了栀栀。
说实话,谢南乔并不信任栀栀和谢清羽,如果他们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的话,还能把情绪隐藏的这么好,这对于十四岁的少年少女来说,这很可怕。而且栀栀身上的肌肉和手掌上的茧,更让人不能理解。
谢南州知道并开始训练,是遇到阿温之后为了颠覆谢家而做的防范,谢清羽和栀栀呢?为什么这样,栀栀身上的训练痕迹应该是练了很久才能达到的效果。
越往前走困难越多,谢家似乎每个人身上都是谜团。
栀栀垂着眼偷偷观察谢南乔的反应,看谢南乔的样子似乎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栀栀的眼中难掩失望,她和谢清羽,似乎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直白又纯粹的示好并不足以让谢南乔信任自己,不过也是,如果仅以自己两句话就放下戒备,这么容易信任人,可能早就死掉了吧。
“阿嚏。”谢南乔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她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栀栀的头顶,栀栀默默挪开了偷偷观察谢南乔的眼。
一时间,四个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咳咳……”谢南州率先出了声,“乔乔,我觉得,可以相信清羽和栀栀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为什么?”谢南乔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谢南州又看了看自己怀里像小猫儿的栀栀。
“因为,我们都相信光!”谢清羽一拍胸脯,大声保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相信光,要不要加我一个啊。”一个摇着扇子的男人突然站定在桌子前。
他身着月白色唐装,梳着小冠,腰间还带着一个带流苏的半月玉佩。一双丹凤眼眼眯如线,不露瞳仁,仔细看着,和泛着冷光的谢南州的丹凤眼几乎是一模一样。
谢南乔的汗毛倒立,她能感受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令她从脚底就直泛寒意的气息,栀栀迅速调整了身型,腿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像炸毛的猫。
见众人都不说话,男子抿唇笑了笑,把扇子啪的一下合上,“忘了和各位自我介绍了。我是老三谢宴安,我旁边这位是老四谢宴宁。”
“大哥,五弟,你们好啊。”后面出现一个和谢宴安头饰,配饰,衣服,长相,甚至扇子角度都一摸一样的男子,“我是老四,谢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