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遥和大夫出去,谢诏松了口气。
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最难堪的事便是刚才了。
谢诏出身高贵,也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小小年纪便已通过科考入朝为官,要不是出了意外,将来太子继位还能干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
这些年来为了给太子谋划,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官场上,就算与司蓉蓉定了亲平时相处也没有越矩过,只是因为那是他未来的妻子,他就会抽出时间去陪她,尽管在定亲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司蓉蓉长什么样。
谢诏洁身自好,近身伺候的都是侍卫,书房有一个磨墨的丫鬟也在定亲后送走了,大长公主与定远侯感情好,定远侯也没有姨娘通房,谢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自然觉得以后也要像定远侯一样,不纳妾,尊重爱护妻子家里才会安宁。
所以谢诏虽然在京中声名远扬,但跟女子单独相处那是从没有过的,刚刚大夫当着司遥的面说那种私密的地方,谢诏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心也止不住的冒汗,不敢看司遥只能装死。
没关系,司遥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嘛,将来……将来还会有孩子。对,这是正常的。
为了强调自己想的是对的,谢诏还点了点头,但抬头看到端药进来的司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又重新咚咚跳动起来,脸瞬间变红。
“世子,药煎好放凉了,您要现在喝吗?”司遥把药端在桌子上,弯腰体贴的问。
不敢看司遥,谢诏胡乱的点了点头:“嗯。”
看他点头,司遥立马端药给他,就在谢诏慌忙接过闭眼喝药的时候,司遥嘴角上扬:原来位高的人比位低的人好骗多了。
伺候完谢诏吃药后,司遥立马扶他上床趴着,亲手端水来给他漱口,洗脸,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
看着司遥为他忙上忙下的样子,谢诏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落了难,何至于让她亲手做这些,以后回京定要好好补偿她。
收拾完谢诏,司遥开始收拾自己,随着时间的过去,谢诏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们只定了一间房,晚上肯定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从来没有和女子这般亲近过,待会要怎么办啊?一想到这谢诏就心慌,眼睛到处乱瞟。
虽然眼睛到处乱瞟,但他其实是一直关注司遥的:她收拾好了!这么快!怎么办?要说话吗?她去吹灯了!是要过来了吗?嗯?怎么停下了?
屋里有两盏灯,司遥吹灭一盏,留着谢诏旁边那盏没吹,吹完走回来停在桌子旁坐下趴着休息了。
看到司遥趴在桌子上的背影,谢诏一时没想明白:“怎么趴在桌子上啊?”这样想着,他也问出了声。
“趴在桌子上休息啊,明天不是要出城吗?我买了药,够您吃好几天了。”司遥转过来疑惑的问。
“我知道,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要怎么说她才明白啊,谢诏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