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上层的窗户斜射下来,穿过铁栅栏形成几根光柱。地面感受到暖意,温度开始上升。于是热空气带着灰尘和烟气,在阳光柱中形成了一个幻影,如同仙境。这是一个冬日的午后。
马卫东、戴维、曲寒刃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喝茶。他们三个人,生活悠闲,衣食无忧,过着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既然是喝茶,那就要闲聊。既然是闲聊,那就不着边际。
曲寒刃的网名叫“刀”,所以大家都叫他“刀”,不叫他本名。虽然叫“刀”,但他一点也不锐利,反而有些深沉。他正在发出一些感慨: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结果还是过程?”
马卫东不屑地说道:“装逼遭雷劈,不就是生孩子和性生活这点破事儿嘛!”
戴维深沉地说道:“生命的形式与本质,存在必然的联系。个体与群体的意识交互影响,产生集体结构,在内涵和外延的延伸与消退过程中往复震荡,最终趋于稳定……”
“刀”黯然道:“轮回才是终极!”
马卫东扶头斜眼说道:“说人话!”
戴维说:“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人和人的故事构成了社会。”
“刀”赞成:“对,维哥一看你就是有故事的人,给东哥讲讲吧?”
戴维沉吟道:“我的故事比较离奇,你们听了也可能不信。”
马卫东笑道:“越离奇的故事,我越爱听。多离奇的事我都听过。”
戴维也不推辞:“我的故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刀”忍不住插言:“十年!您的故事跨度够长的!”
戴维白了他一眼:“大惊小怪,十年长吗?一会我还要说1500年前的事呢。”
“刀”又笑道:“难道你要讲1500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马卫东怒道:“闭嘴,听人家讲故事。”
戴维笑着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曲寒刃,开始讲故事:“那还是从两年前说起吧。两年前的一天,风和日丽,春风送爽,可我却要去看病……
我准时来到一家医院,按照预约去见了一位心理医生。由于近一个月黑白不分地打游戏,让我天天做噩梦,后来严重到一闭眼就和梦里的人杀来杀去的。我父亲看我脸色苍白,精神不济,就给我预约了一位心理医生。那医生挺有名的,但我不愿意去看病,我也没病,只不过有些劳累而已。可老爷子说已经约好了,我正好那天又没啥事儿,就准备去应付一下,打发一下时间。
这所医院不大,由一个幽静的庭院改建,从外表上看,一点也不像医院,里面的陈设也和普通的医院不太一样,像一个世外桃源。
进了院子,一个可爱的小护士接待了我。她问了一些诸如姓名、年龄之类的问题,而我则毫无顾忌地调戏着她,前言不搭后语地应付着。那小护士倒也不生气,依旧耐心地给我讲解着,之后带我去了医生办公室。
在路上,我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她那结实的小屁股。她回身打了我的手,略带怒意的说着:“怎么这么调皮?该打手了。”
我嬉笑着,走进了医院的办公室。她站门口,跟医生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医生的办公室是一个比较温馨的小房间,周围墙上挂着各种小饰物,一只老式的石英挂表十分显眼。屋里面陈设比较简单,只有一张沙发、一张办公桌,最重要的是屋里面没有医院里那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医生起身迎我,并示意让我在沙发上躺下。他顺手把靠垫放低,好让我舒服一些。我躺了下去,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挂表,显示的时间是上午9:30。
医生客气的说道:“很高兴认识您,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我叫陆法曾。”
我没理他,直接躺倒在沙发上说道:“不用客套,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是我爹预约,我才不会来这种小地方呢。”
“您不要对心理医生有所抗拒。”那个姓陆的医生到不显得生气,面不改色的说道:“其实现代男人由于生活、工作压力大,80%都有这样那样的心理疾病。但大部分人由于讳病忌医,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有的就发展到了精神障碍的地步,严重的就发展成通常所说的精神病。”
“您说我有精神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要重视精神异常带来的危害。”
“那好,就听您的,重视一下,您给我开点药吧。”
“哦,是这样的,对于精神类的问题,我不主张用药解决,我不会轻易使用药物的,我一般会用交谈沟通的方式来舒解病人的心理压力,释放他的情绪,来达到治疗的效果。所以我们先沟通一下,好吧?”
“好吧,我们就聊一会儿吧。”
“那我们就从基本情况开始吧,您的姓名、年龄、职业、爱好?”
“戴维,24岁,无业,爱好,篮球。”
陆医生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有点简单啊。您父亲说您最近老是做噩梦,睡眠不好,晚上惊叫。”
“可不止最近,都很多年了,只不过最近严重了而已。”
“那您就说来听听,都做了一些什么内容的梦啊?”
“八年前,我开始做了一个梦,不,不是一个梦,是一系列的梦。”
“哦?八年前!一般的梦做完后,大部分会在早上起来后忘记,只有少部分能记得,但也不会记得太详细。这个梦让您记了八年?确实不一般。为什么第一个梦的时间能记得那么准确?”
“那时候我刚好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
“是的,因为打架伤人了,就被关了进去。那地方阴森恐怖,里面规矩多。我进去时年纪还小,就天天做噩梦。”
“哦,那不奇怪,在那种地方,肯定精神压力大。”
“那里面阴气重,有传说死过好多人,还闹鬼。我旁边的号房就是空的,从来不住人。说是闹女鬼,看守干警还对女鬼开过枪,墙上的枪洞都还在!”
可能我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陆医生也跟紧张起来,赶紧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做了几个动作来安抚我的情绪,并说道:“慢慢讲,不着急,才10点钟,那看守所里面很可怕吧?”
“那当然了,刚进去就看见有人挨打。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那个梦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清清楚楚!”
“梦的内容能详细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