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蒲团开始发生异变，缓缓蠕动，释放出一股灰蒙蒙的雾气充斥四周，整个空间都变成了灰色，跟紫衣人释放紫色雾气时一般。

三人虽然被困在其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蒲团一边释放雾气一边在三人身边盘旋着，似乎在打量着三人。

盘旋几息，蒲团就停在了半空开始剧烈蠕动。

片刻后，一个人形缓缓出现，然后是四肢，然后是五官，接着环绕在它周身灰色雾气散开，渐渐露出一个人影，不一会便彻底清晰。

这时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它的身上，眼前这人，竟然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一身灰色的长袍。

然而，天道化作之人却只是晃了晃脑袋，眨巴着双眼，有些茫然地望着紫衣三人，接着做出一些古怪的肢体动作。

看到这一幕，三人都是一愣，紫衣欲言又止。

“天道，你此番此举，何意。”

闻言，天道猛地抬头看向三人，结结巴巴地模仿起来，但却说得含糊不清。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在模仿自己，三人都不会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随后天道又重复了几遍，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直到此时，紫衣三人才大概知道，眼前的天道是到底是什么情况。

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刚诞生时也是如此，不过岁月太久，久到他如此境界都模糊不清。

这时一种奇怪的情绪在三人心中升起，但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哀伤。

接着紫衣看向远方，有些恼怒地说道：

“可恶！怎会如此！这是为何！”

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不过这并没有谁能给他答案。

他本来已经彻底压制住了天道，那时天道刚诞生不久，对他而言，炼化吞噬只是时间问题。

可明明压制住的天道却突然力量暴增，甚至能跟他抗衡，这让他无法理解。

就算天道力量暴增又能如何，他也有后手，献祭法则，再加上另外两人，也能再次镇压。

虽然代价极大，那又怎样。

可是就在他献祭之时，被一股未知力量强行打断，那股力量让他本能地感到熟悉，所以愣了一下。

这让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如今的天道，他是无法吞噬和炼化的。

白衣看了看远处喃喃自语，疯疯癫癫，模仿他说话的天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不甘心。

但现在，他已经大概知晓所有的来龙去脉，那股覆灭他禁业法则之力的未知力量，就是虚无法则之力。

紫衣看着虚空，怒喝一声。

“虚无原心”

“原来是你！本主吞噬天道，与你何干？”

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这无尽空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天道在那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事实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回答，但还是想要宣泄出来。

他和天道就是从“虚无原心”中诞生。

这是知道自己本身因果后，给那个玩意起的名字。

自他诞生之日起，虚无之力就没出现过，这次居然出现了，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