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因素可以让他们团结一致，但是，不够。

团结一致，私底下还是朋友的他们，在集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哪一个都不能跳出来向所有人提出，因为这样有使团队分裂的风险。

要彻底促成一个团体的诞生，有一个办法比这样内部寻找的共性效果更加显著，那就是一个外部差异。

外国队是一个差异，但是还需要一个在国家队的外人，这个人不能是职业选手，甚至不能是前职业选手，比如凌子枫到来前叶修所猜的助理的身份，吴雪峰，吕良，他们都不行。

只有凌子枫这样的一个，能够明确看出他们的问题，但是又不是职业选手，还能拿到一个干预他们的身份，他这样的存在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对于这些选手来说，他是外人，但又不是彻底的外人，他有足够的实力让这些选手认可，有足够的眼光看出来这些人的问题，他的身份提出这些问题，不止不会让团队分裂，甚至能够一定程度上增加团队的凝聚力。

只是，如果纯粹的让他们排斥，那解决问题的目的就没办法实现了，所以，需要让国家队内部有一个和他搭台唱戏的。

在看出国家队的问题之后，凌子枫就决定让张景奕帮他争取到领队助理的身份，来到苏黎世，虽然其中有要为国家队提供情报的原因，但更多的，正是为了这一点。

毕竟如果只是提供身份的话，其实他在曰本往这边用电脑传也是一样的，没必要非跑一趟。

“原来如此，所以你准备让我和喻文州配合你，你唱红脸，我们唱白脸。”叶修也是人精，很快想明白了凌子枫的盘算，“你看出了我们如果明确提出这些问题会造成的风险，所以由你来提出这个问题，我们再来配合你，这样就可以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保证团队不会出现问题。”

旁听的苏沐橙：“？？？”

什么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先来对一下答案。”凌子枫笑道，“你们当局者迷，未必能看出所有问题，我看出来的也未必是全部，我们对一下看看彼此的看法有没有出入，顺便敲定一下明天那出戏的流程。”

“这对你可不太好。”叶修说。

“我又不需要和他们打好关系。”凌子枫耸肩，“何况只要不是完全没脑子，他们很快自己也能意识到咱们这出戏的目的，不会记恨我的。”

“这倒也是。”叶修点点头，“那就辛苦你做这个坏人了。”

“让我当坏人这话能说的这么心安理得，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凌子枫吐槽道，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这货大是大非面前没任何问题，但是吧，卑鄙，无耻，没下限也是事实。

嗯，虽然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二天一早，食堂。

其他人都还没起床或者刚起，叶修和喻文州却已经来到了食堂。

这是头天早上两人就说好了的，晚上叶修去接凌子枫，先确定好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具体要怎么样，早上趁其他人还没起，先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