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追即露出神秘莫测之色,同时笑了笑道:“六王子,请将你随身佩戴的传家烈火凤凰玉佩借辛追一用可好?”
安禄达宗面色万分不解,只得缓缓地掏出腰间凤凰玉递给辛追。
辛追连忙接过,佩戴在了腰间,同时让他们停车,自己忙走下了车轿,朝冒顿行来的方向快速走去。
冒顿命令军士们止步,自己也迅速下了马,朝辛追走去,同时两人皆以凝重的目光而对视着良久。
顷刻间,这赤诚火热的两心便相互交织在一起,凝重的目光互相扫视着对方,仿佛激荡起了波涛汹涌的千层浪,一颗心竟全是为国为家为黎民,而另一颗心却只是为情为爱为辛追,同时,两人复杂的思想斗争即缠绵在一起。
而匈奴军士们也将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落在辛追身上,同时手中长枪皆齐齐列阵,对准于辛追与车轿方向,只待大单于地一声令下,便将眼前之人尽数给抓捕归案。
辛追面色异常的平静,缓缓朝冒顿走去,同时微微躬身道:“辛追请大单于安。”
冒顿满脸的怒容之中,带有一股凝重之色,声音低沉地明知故问道:“孤的新阏氏,为何会在此?就像你使的反间计?让人在毫无防备之心下给掉进陷阱内。你怎么可以忍心伤害个真心爱你的人啊?你怎么可以心如铁石?你……你真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话说到这里时,冒顿猛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他咬咬牙恨恨的同时,一双犀利的眼神紧视于辛追,而后语气高昂的怒斥道:“今日,孤不远千里追赶而至,除了是要抓你回匈奴治罪之外,还要亲口问你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冒顿对你的一片真心?难道真心爱一个人也成了错误?”
辛追的眸中散发出激动之色,真诚地道:“情真意切地爱一个人确实并无差错,可惜啊……唉!单于爱辛追乃有三错,因此你我之情才不容于世,一错是敌我相对乃姻缘难合,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二错是你我之情乃数背信弃义之举,三错是你我若相恋,天地即刻会山崩地裂与洪水泛滥。而国家社稷就如被倾江之水所淹没则危矣。试问辛追又岂能只顾小情而弃大家呢?”
冒顿闻言即强压住满腔的愤怒之情,无限的凝重之色涌上心头,忙不解地问:“你此话是何意?我冒顿深爱辛追,这才与你缔结连理,又何来的背信弃义之说?况且你我之情又何以会牵出国家大事,社稷安危来?”
辛追俊美的脸庞上散发着高深莫测之色,同时意味深长地道:“银雀阏氏对单于用情至深,就连我这个大汉女子也感动不已,单于若另娶而辜负了她岂不是不义于夫妻之情?况且当日在王庭大殿之上,有众臣可为证,单于曾答应过辛追,无论辛追今日与往后的容颜有无改变,单于对辛追之爱乃永不变心,当日之诺乃言犹在耳,单于何故今日却背弃当日的誓言不愿怜惜眼前人,接受花轿中的新阏氏呢?”
“真没想到当日你说此言,竟有如此深意。”听到这里时,冒顿则猛得恍然大悟,随即眼中闪过一道沉重之色地说道,“辛追啊辛追,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权宜之计罢了。你一开始就在欺骗孤的真心。快告诉孤,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孤?”
“大单于,请您原谅辛追的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辛追早已与彝国六王子有了婚约,他这才来匈奴接应于辛追,如今他正在车上。若单于今日妄动,彝国六王子与辛追之命又何足轻重?重要的是彝国与匈奴的大战将会一触即发,多少将士与百姓的性命都在单于的一念之间啊,还望您定要三思而后行。”
“你……胡说……若你与彝国六王子已有婚约,安禄赢齐又为何还要联络两国共同攻汉?你又为何还会答应孤的求婚?”冒顿猛然大喝道,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事实的真相竟会如此。
辛追散发出深邃的目光照射在冒顿脸上,面容上也流露出意味深长之色,“正因为我与六王子乃一见钟情,立誓生则一起生,死则一起死。而后也得吕后做媒给定下了终身有此烈火凤凰玉佩可为证。此乃我汉朝人尽皆知之事,只是还未来得及禀告给可汗,而后樊哙将军却被彝军所擒,辛追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显示下自己的军事才能,只要成功救出樊哙将军,可汗定会对我刮目相看,也以我这儿媳妇为荣,这才到匈奴来借军与其周旋,方才出此下策。”
冒顿听罢言后,瞬间内失望和痛苦之色皆凝聚在脸上,愤怒地道:“辛追,你真是罪该万死啊,不……你欺骗了孤的真心,你万死也难辞其咎……”
辛追神色异常平静地道:“单于可知舍一人之利来换得家国安泰是为英雄,舍一人之情来换得天下大同也是为英雄,舍一人之命来护得黎民安居乐业更是为大英雄,辛追一生乃颇为敬重英雄,想大单于乃为当世之英雄,又岂能让辛追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