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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整个屋子里只有准备开车回去没有喝酒的周衡跟常出去应酬的老江还算清醒。
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麻团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哭成一团。
夜光用手紧紧捂着手机的摄像头还有模有样地对着麻团嘴里叨叨着要给他录下来,等他醒了要狠狠敲他一顿。
天狼喝醉了就很乖,老老实实坐着没有搞出什么事情。
莽夫红着一张脸靠在椅背上,认认真真的借着酒劲在给宋挽道歉。
“芋圆!对不起!我…我昨天不该…不该说你是关系户!嗝!”
最离谱的是宋挽还真的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地说:“投资战队的钱都是我自己的小金库,所以我不是关系户,我是小老板。”
说完还自顾自点点头,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看着这一屋子醉鬼周衡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周衡替老江找好代驾,就开始指挥着这群醉鬼向车上移动。
老江跟天狼一边一个架着人高马大的麻团,夜光和莽夫互相搀扶着,周衡干脆一把抱起几乎要睡过去的宋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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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飞速行驶在夜色之中,在路上麻团就有要吐的意思,好在莽夫清醒了一点,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这才让周衡的车幸免于难。
周衡看了看后视镜估摸着麻团应该能这样撑到基地,又去看副驾驶位置上的宋挽。
小姑娘喝醉以后安静极了,明明困得一闭眼就要睡过去了,偏偏还倔强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小扇子似的眼睫一下一下的颤动着显得异常艰难。
“困了就睡吧。”周衡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趁着红灯的功夫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头能靠在颈枕上,睡得舒服一些。
宋挽在半梦半醒中听到周衡的声音,很快就不再挣扎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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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到基地,莽夫就扶着麻团径直冲进去找厕所吐了,车里只留周衡和睡得正香的宋挽。
周衡停好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帮她解开安全带,弯腰下去一手穿过她瓷白纤细的腿弯,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了出来。
一阵夜风拂过,怀里的人感受到凉意不自觉地往他胸膛上蹭了蹭,一股茉莉花香随着她的动作钻进他鼻腔,那么小小一只,抱起来就像一团云朵又轻又软,周衡低头看她被路灯照亮的红扑扑脸颊,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周衡把人放到床上,帮宋挽脱掉鞋子又去她房间的洗手间拿了条毛巾沾着温水给她擦了脸。
一时没忍住伸手在宋挽浓密的睫毛上拨弄了两下,睡着的人儿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眼皮轻颤,好在醉得厉害终究没能醒过来。
见宋挽再次陷入熟睡,周衡这才松了口气,又盯着她看了会儿,感受到自己身体涌上几分燥热,这才离开了周意浓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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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麻团在脑袋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痛中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个白花花硬邦邦的马桶,而他就保持抱着马桶瘫坐在地上的姿势睡了一晚。
他挣扎着站起来,感受到自己的双腿终于有血液流通,一阵麻意顺着脚跟向上攀升,他只能保持着壁虎的姿势痛苦的抱着墙,发出没人在意的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