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们向来是最讲究契约精神的民族。”明友枝的笑容突然转为嘲讽,“你的对联并没有完全成功,我怎么能甘心认输呢?”
“什么?这还不工整,她放屁吧?”
“这又是要做什么妖?”
“人丑话多,说个没完。”
“呵呵,输不起了。”
“唉。”
常理叹息一声,看着韦冰洁的眼神,透出一份可惜。
“韦冰洁这对联不行。”
“什么?”
冷家美瞪大眼睛,不禁凑到常理身边惊呼道:
“这难道还不行吗?“
“嗯。”
常理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内心有些惋惜。
周翔看着贴近冷家美的常理,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
远处,明友枝终于开始解释道:
“韦先生,我就且不论,贵地是否有八纮和一宇的地名。”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日本东出这句话,不仅可以解释为国名。”
“也可拆开,‘本’可以释作原本,本来,用来修饰'日'字,意味‘太阳本来是从东边升起’,与天文现象相合。”
说到这里,明友枝已经停住了。
韦冰洁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双拳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一滴冷汗从背后直接滴到心里。
这可能是一个妙手偶得的天赐之句,也可能是一个巧合。
但无论如何,韦冰洁的对联已经说不通了。
原本还欢呼的众人,这一刻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们的情绪在扬眉吐气与羞辱间反复横跳。
此刻的众人像被捏住脖子的鸡,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中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这太搞人心态,常理猛然发现了这一点。
明友枝端坐主讲台,脸上的浅浅笑容与不时露出的眼神,似乎都在说“我真享受你们这样的眼光”。
她无言的无视,则是最高级的蔑视。
这会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明显的烙印,甚至会发展成为心魔。
哪怕不发展成心魔,这些人今后的生活中只要想到今天,也说不定会心灵指数暴降。
而这里可是一整个市最精锐的学生。
其心可诛!
更可恨的是周圣,如果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不仅党文倩的话可信度更会拉满。
新仇加上旧恨,常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会场上,此刻不时飘出三两声叹息。
连工作人员也丢掉职业素养开始长吁短叹,那目光中也明显带着一些揶揄与不满。
更让众人羞愤。
“闽启忠,你不是说你有下联吗?快说。”
冷家美抱着常理的胳膊左右摇晃,撒娇道。
常理看见周翔那明显不善,还要强装不在意的眼神,不禁一阵无奈。
终于周翔还是忍不住了,出言讽刺道:
“连韦冰洁都对不出来,他能对出来?”
兰天英无视了周翔的话,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常理道:
“你真的有把握吗?”
常理斜了周翔一眼,又将胳膊抽出冷家美的双臂,他洒脱一笑道:
“按照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你吃醋个没完。然后对我持续嘲讽。”
周翔嘴角一动,没想到常理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有些心虚地瞥了冷家美一眼。
“不仅如此,我出面以后还要磨叽个没完,跟明友枝打个赌,赌个宝贝什么的。”
“这样还都不行,在场的其余人还都要集体嘲讽我。”
常理开始大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又没有温度。
“最后的情况是,逼也装了,宝贝也收了,你周翔的脸也打了。”
“这才符合剧情。”
“但是我忍不住了,这块地面上,轮到她在这里叫?”
“老子现在就要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