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想过来看看兴哥儿的伤势。”说着大摇大摆走进屋内,看了一眼被洒落一地的药汁跟玉宝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心里差点憋出内伤来。
没想到这个闫家二小姐如此豪放,二话没说就动起手来,果然彪悍,现在玉瑶真担心兴哥儿背后的伤,会不会伤上加伤。
玉宝兴强忍着后背的伤,嘶哑着声音道:“二姐,你怎么来了?”
玉瑶翻个白眼,如果她不开,很怕眼前这个闫大小姐会不会把兴哥儿直接上药给上死。
“把伤露出来,我看看。”在玉瑶紧迫盯人的目光下,玉宝兴期期艾艾将背后的伤露出来。
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玉瑶差点以为刚刚这闫姑娘是想谋杀兴哥儿。
只见玉宝兴整个后背都被擦上了一层厚重的粉末,上面血迹斑斑,伤口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肌肉。
两边的皮肤已经变的红肿,整个里衣都紧紧贴近了血肉里,玉瑶用手轻轻拉扯让玉宝兴倒吸一口凉气。
玉瑶眼角死命的抽搐了几下,这个闫大小姐真不知道是手残还是脑残,居然这样胡乱的包扎,幸好她今天进来看看,不然兴哥儿还有的受了。
很快把他受伤的地方擦好药,重新包扎好,这才从玉宝兴的住处离开。
始终陌染都一直跟在玉瑶身后,不发一语。
等玉瑶回到自己的院子,闫道清已经等在那里。
经过一下午的修整,闫道清精神看起来恢复了不少,看起来不再萎靡。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开始吧?”玉瑶说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的笑都快溢出来,看的身后的陌染一愣。
陌染的眼神不由得落在站在院子里的男子的身上,嘴角同样勾起,露出一个跟玉瑶极为相似的笑。
如果黑鹰他们在这里,一定在心里为闫道清拘一把辛酸泪。
什么开始?
闫道清根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身后初十用小车推着一整车脏乱的衣服走进来,眼神还不忘落在闫道清身上。
“闫大公子,今晚只要你不假他人之手,将这些衣服洗完,你奶奶就可以在我的庄子上安享晚年,甚至你的家人都会有工钱。”这可是极大的诱惑,毕竟有工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摆脱官奴的身份。
“好,我洗,希望玉姑娘能信守承诺。”黑曜石般的眼中闪着坚定,让人忍不住去信服。
“只要你能完成,我绝不会食言。”这些衣服都是刚刚所有买来的人刚换下来的,破烂程度跟乞丐的衣服相差无几。
甚至还有的散发这令人作呕的异味,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没闻的到。
“少爷”
“少爷不可”
几个人准备来寻找闫道清的人,正好听见他答应的话,焦急的准备劝说。
“没什么不可以,我现在也只是跟你们一样,再不是少爷。”说着自嘲一笑。
推起初十手上的推车,向后面的水井走去。
此时他就像一头被围困住的小豹子,迫切的想要伸出自己的利爪,向世人展现他离了闫家少爷这个名字,还能活的很好。
等玉瑶跟陌染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院门前玉瑶凤眸冷眼注视了一下初一。
见她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后背一道道血痕清晰的露出来。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初一机械的将头转过来。
“玉姑娘,初一,初一知错,求您留下”
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发白,没有半点血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丝丝缕缕的贴合在脸上,更显狼狈。
双眼已经没了冰冷,只剩下迷离,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玉瑶冷漠的向屋内走,陌染紧随其后,连半个眼神都没停驻。
嘭
初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双颊的血色褪去,最终昏死过去。
华灯初上,等初一再次睁开双眼,眼前依旧是熟悉而陌生的床帐。
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能重新躺在这张床上真好。
听着床上的响动,初十立刻走上前,看着初一已经清醒,高兴的说道:“初一,你再不醒过来,我都要再去请夫人过来了?”
自己醒不醒跟玉姑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