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着甲衣,都是寻常装扮。”
“既然不是兵。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这一千人,拿了家伙就是兵,就能造反!”贾後邪笑着。
“皇后所言极是!淮南王无诏进京,必定是要谋反,应当火速派兵镇压!”潘岳向前来说道。
“无诏进京?他要是有诏书呢?你派人去,岂不是正好给他收降了?”贾後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会?”潘岳有些摸不着头脑。
国家朝政把持在贾后一党手里,掌管诏书的中书舍人也是贾后的人。淮南王有没有诏书,潘越心中当然有数,他全不明白贾后为什么这样说。
“莫非淮南王矫诏?”潘岳道。
“淮南王那边动向未明,臣自领一军,前往问明缘由,皇后再行赏罚未迟。而今太子刚刚被废,朝野震动,不宜再责亲王,以免落人话柄,激起事端。”郭彰说道。他看见潘越煽风点火,就来气。
“淮南王我倒不担心,六军都在我们的手里。稍微留点心,提防着点就是了。这才是我的心病,实在叫人防无可防。”然后从床榻下拿出一样东西,缓缓来到金蚕丝屏风前。
郭彰接过一看,那是一小块儿丝薄,上面写着几个小字:先帝有遗诏。当小心。
郭彰看后心里大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强装镇定地递给了潘岳。
潘岳大惊道:“此物从何而来?”
贾後:“半月前,一早醒来。就在案上了。”
潘岳:“查,一定要查!将当值宫人,挨个盘查,定能查出是何人所为!”
“你怕天下人都不知道这事儿吗?”贾后不屑地一笑道。
“臣只当这是小宫人的嬉闹。”潘岳解释道。
“小宫人能写这样的字吗?小宫人闲来无事就拿命嬉闹吗?”贾後从潘岳手中夺过那卷丝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贾後缓缓道,“元康元年,陛下刚登机那会儿,宫里就曾传过这事儿。我当时寻思这诏书,应当在杨骏手里,后来搜遍杨府也没有找到。再后来,汝南王府上也搜了,还是没有。”
“卫瓘、文鸯处呢?”潘岳问道。
“武帝最不信任外人,便是有诏书,也不会在此二人处。”郭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