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忙忙的套了件外套,在农村的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尽管现在是夏天,来到挂毛巾的架子前,扯下还有些潮湿的毛巾胡乱抹了两把,又对着镜子一甩头发,‘嗯,还得是我,太帅了!’看了看没什么要拿的就打算出门了,来到门前看到自己卡在把手上的扫把,一时间突然意识到现在下楼会不会正好撞见自己那暴躁的老者。
想罢,扭头向窗外看去,没人!安全!行动!
随即便小心翼翼的拆下扫把,生怕声音大了被发现,随即轻轻扭开门,十分谨慎的向门外看去,这一刻像做贼一样,呼吸都有些缓慢,内心格外的紧张,生怕一开门就看见什么绝世大恐怖,一点点推开门,不过手还是将门把手死死握着,随时做好关门的打算。
门打开,环视了一圈,没人,总算是缓了口气,随即便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推开楼梯的门一步踏出,本以为没问题了,刚想直接一鼓作气跑出这个危险范围,如何就万事无忧了,可天不遂人愿。
“你老人家这是打算去哪潇洒呢”一句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回头一看,面无表情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那里了,也有一种可能,他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一时间我感到一阵头大,表情复杂的看着正在似笑非笑的父亲一眼,不咸不淡的回答道:“与你无关”
嘭!话音刚落,板凳已经飞了过来,只是偏了砸在了地上,父亲褪去了方才似笑非笑的摸样,随即换上的是满脸怒容,气急败坏的就要上来给我一点父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说话怼他,他都会表现得如此暴躁,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习惯了的,或许也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性格所致,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我没有躲,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倒退几步后站定,我也有脾气上来了,怒视着他咆哮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刚说完他又打算上来再给我一脚,他不会是有强迫症吧,还想给我踢对称了,吃了一次亏的我怎么可能再如他的愿,我提前他一步就往后倒退着跑开,拉开距离。
“虽然你是我爹,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等你睡觉了给你车子砸了!”
我已经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只有理智还在压制着告诉我,这是我爹!
听了我的话,他直接被气笑了,眼神凶狠的看着我“你那么厉害啊?翅膀是真的长硬了是吧?老子还就不相信了!你现在就砸一个我看看,别让我看不起你!砸!”
我无言,就这样看着他,至于我和他这次又发生了什么矛盾,主要还是因为他昨晚出去喝酒回来后说他放在房间里的一千块没了,刚好昨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妹妹和妈妈都出去了,所以毫无疑问就怀疑到了我的头上,至于他们不明真相就给我扣锅这一点我也早就习惯了,不理或者跑出去朋友家住几天就完事了,可这一次是扣偷钱这种事给我,我就和他大吵了一架,玩不了也就不是好脾气,而且我骂人还比较难听,就这样被他记恨上了。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我一时间感觉到不亲,不!我一直没觉得亲!他除了名义血缘上是我父亲,我丝毫感觉不到他是,甚至这个家也一样,见我不说话,他随即又说到“你最好自己把钱拿出来,不要逼我报警,到时候你想拿出来都晚了,现在就敢偷那么多钱,以后出社会了你就是社会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