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回到诊室,但是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等回那个小姑娘。
直至下班,我找安保人员询问,他们只说小女孩已经送回家了,她的家人在照顾她,让我不要操心。
夜里,我将这件事写在纸条上,想要告诉李若,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换上了“一切都好”的纸条。
即使告诉他也无济于事吧,他帮不上忙。
原本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小姑娘,也许是我吓着她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让她逃跑,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意外的是,第二天的早餐时间,我就看见那个小姑娘,被人架上了一辆面包车。
就在主楼前。
她看起来并不惊慌,但也不情愿,越过遥遥的人群,我觉得她看见我了,她的眼里闪着泪光,短暂对视了几秒后,她便转头上车离开了。
我张了张嘴,发现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留下她。
她并没有向我求救,也许只是我想太多了。
这天下班时,老孙来到诊室,交给我一张卡,告诉我里面是我这个月的工资,1500币,还有一笔额外的奖金,200币。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值得拿奖金的事,老孙没说。
但他出门的时候,笑着回头看我,对我说:“舒医生,听说您小时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是的。”
“那真可惜,如果您在这里长大会更幸福。”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