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不要紧,总是夜晚。伏伽罗星大矿区西南角的一个不著名的小镇上,热闹非凡的酒馆传出响彻街道的歌舞声,夜晚好像烧着一样,矮人们扬着胡子踩着石板尽往酒馆中挤入。拥挤不堪的酒馆中,木地板踏踏声起,矮人们还没有脱下矿工的短衣,就挽起手旋转这跳起了舞,酒沫黏在他们盘虬结根的大胡子上一同飞扬。戴帽子的镇长粗壮的手指跺着酒杯,声调野蛮地起了调子:
“嘿!我们的任务大圆满!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给我们酒和钱!照顾四个孩子一伤员!”盘转的矮人们面色涨红,高兴地跺脚,按着牌子转圈跳起了舞,一圈叠着一圈,挤在最中间的矮人胖子拉不到别人,顺着酒兴自顾自转圈不停。
“那钱怎么花!”
“砌座大酒馆,石头窗户酒又香!不比下矿没有光!”
“人照顾得怎么样!”
“喝开二十桶好酒,那伤员儿感染死呐嘿!怪不得咱!
再开二十桶好酒,大孩痢疾死呐嘿!怪不得咱!
另开二十桶好酒,二孩风寒死呐嘿!怪不得咱!
末开二十桶好酒,三孩牙痛死呐嘿!怪不得咱!
现开二十桶好酒,小四健康长大嘿!任务圆满!”
坐在帽子镇长边上有一个穿着青色粗布夹克衫,丝线外露呢绒长裤的男孩,大口大口地嚼着鸡腿。他看上去十二,十三岁样子,却也不假思索,学其他矮人样端一杯酒尽数灌入喉咙,脸一烧而红,大口大口喘着气,干净的人族面孔在挤满的酒馆中的矮人大胡子格外瞩目。大家跳过舞,举起酒杯对着他吆喝:
“小四啊!”
“小四好走!早点找到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