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阁?”
喻奇拎着两罐上好的美酒立在月来阁的牌匾前念叨着。
当时听到韩喻的邀请,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接受,毕竟自己也只是一心想把星点楼打点好,之后自己哪天遇到什么bug,说不定又穿回去了,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些。
奈何过去的喻奇似乎对这里有所执念,有个声音仿佛在告诉着她要来看看。
于是自己便从街边酒肆里偷了两罐美酒,屁颠屁颠地来了。
她刚要进去便被出来的人硬生生挤了出来。
喻奇花了牛劲好不容易从人流中脱身离去,这下想着终于可以进去喝酒了。结果一看月来阁内的人反而多了……
“……”喻奇惊在了原地,心想道这就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吗?我什么才可以把星点楼也变成这般啊!
就在她愁眉苦脸时,酒楼内传来一个声音。
“您来了!”韩喻身边形影不离的少年见到喻奇立马便来迎接了。
喻奇见状也莞尔一笑,打趣道“厉一,今晚我就在月来阁‘住下’了。”
“您放心,星点楼那儿我们管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一有事情便会向您汇报的。”厉一轻语道。
这么严谨?
喻奇不禁打心里佩服,看来能把酒楼做到全临城数一数二,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喻奇随即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了。”
刚说罢月来阁内便歌舞升平起,热闹非凡,喻奇想低调些便寻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最里面靠窗的那个万年低调之人的地方坐下了。
酒桌上的美酒沁人心脾,喻奇闻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心想“好酒啊!比我从酒肆里偷来的好多了!”
“怎么样?”
头上方清亮又冰冷的男音,喻奇不用去想便知道来人是谁。
喻奇见状忙用袖口轻擦了下嘴角残留的酒渍,回道“韩大管事里的酒能不好喝嘛!”
喻奇以为韩喻也能来个笑脸,谁知韩喻脸上依然没有情绪,只道“直说无妨。”
直说?
喻奇抿了下嘴,随后往上一抬头,十分潇洒地笑到“好喝!”
听罢韩喻却也转身坐下回道“好喝便好。”
说完便没了下文。喻奇不禁在内心吐槽道真是个冷包子。
喻奇还想再来个几杯,毕竟在临市也也是和小伙伴们一同去过酒吧的人,她家里是经商的,爸爸也经常应酬,酒量便锻炼起来了,那千杯不倒的酒量也许是传给了喻奇,喻奇的酒量也出奇得好。
见喻奇还想去那酒壶,韩喻忙按住放在了一旁。
“这酒可是有些烈的,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喝这个烈酒吗?”
喻奇一惊,心想“好家伙,我都忘记了韩喻之前和喻管事有过交集,难道露馅了?”
便忙圆场道“那可是以前,最近遇到些烦心事,总得倾诉一些,你说是吧!”
“而且,不是你陪着我嘛。”
喻奇刚说完,韩喻的脸便隐隐红了些,其他人未曾发觉,但是路过他们身边的厉一却得折回来看看自家管事怎么了。
“真是百年一见啊。”厉一在他家主子耳边打趣道。
韩喻摆了摆手让他先离开,自己便没有再阻止喻奇喝下去。
“最近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见喻奇又喝了一杯,韩喻也十分好奇,便问道。只是音色依旧十分清冷。
喻奇心里念叨着好冷淡的家伙。
但是他又很关心自己,甚至曾经还对过去的喻奇有过追求。
啊啊啊啊啊啊!
喻奇捉摸不透他,心想他葫芦里卖的是药吗?
感觉处处是商业心机啊!
头好痛!
喻奇感到自己深陷临市和星点楼的迷宫里,无法抽身。
于是她努了努嘴,大口大口猛喝了几杯。
喻奇看着面前的酒盏,大概是上头了些,忘记了面前还有人,她不经意吐露了心声“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这个地方我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好痛苦。”
韩喻的手忽然顿住了。他抬眸看着喻奇,眼中的情绪无法说清。
当年星点楼刚开业的时候,客来如云,宵禁时十里长街,熄火闭客,唯独星点楼明亮如昼。
自己的月来阁也暗淡许多。
直到有一天星点楼出了那件事情……
周围吵闹声依旧。
韩喻此刻竟感到有些不一样。好似他两犹如另世,和这个吵闹的世间不再紧紧联系在一起。
韩喻低眸,他自出生以来只懂得从商和绝对的理智,时间长了自己倒也熟悉了紧张感。他是临城家家户户最相中的未来女婿,但是却很少有人来提亲。因为,太过凉薄,毫无乐趣。
家里人劝过他放下遗世独立的身姿,但是韩喻太过理智,他从不放弃自己所想要的。
再加上奈何天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所以就连酒楼里的下属也总是离他三分。如今也只有贴身的小敏和他最为熟悉。
孤苦伶仃的他,于是便终日与事业为伴……
渐渐地从回忆里抽回,韩喻想了想该如何回答喻奇的问题。
想了半天遂还是清了下嗓子,缓缓地说道“或许我们得等个时机,时机到了你便知道了。”
时机吗?
这话听得喻奇更感到云里雾里了。
自己从小到大便是个热血糊涂蛋,做事风风火火,她就像个烈阳,总能融化周遭所有的阴霾。
哪怕是再怎么痛苦绝望之人,自己终有办法!
但是现在她感觉自己好像吃了瘪,还得被人提这么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