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忽然刺入喻奇的耳里,喻奇猛然从床上惊醒。
只是印入眼帘的不是自己那极简风的卧房而是古色古香的屋顶和半透明的白色床帘。
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有回去?
喻奇躺着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并不是快穿,而是重生了?
她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是上好的绸缎做成的,这个丝滑的手感很是真实。
卧房内十分温暖,果香花香弥漫开来,趁得温馨。
但是此刻她心里就好像有处地方空缺了般。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打算重活一生了,毕竟也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机会。
待她冷静下来,仔细体会了下,喻奇恍然发觉那种空缺原来是对过去无望的失落————自己逐渐开始步入正轨的蒸蒸日上的生活以及自己还没有给一直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伙伴们一个交代。
这下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也连着一起消散了。
喻奇颤动着嘴唇,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出,她无声地崩溃着。以前自己难过的时候手边都有着纸巾,一擦就是好几张,用都用不完,现在她只好用被子来擦拭自己不尽的泪水。
真是惨呐。喻奇心里默默叹道。
在一声声的哭泣中,喻奇倏然想起昨日在公堂上的一幕幕,那么痛的板子自己都能扛过去,不就是暂时丢失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不定自己还是有办法回去的。
于是她抹了抹脸颊的泪水,选择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待自己整理好心情后喻奇想今日好好在这个初到之地瞧瞧,说不定还能再开一个婚介所呢。
于是她开始嘿嘿嘿地自己乐起来。
但是她摸不着头脑,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呢?
忽地不知哪儿又传来一声女子轻微的尖叫。
喻奇霎时反应过来刚刚吵醒她的是什么后,脸霎时红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了!
这是在她私开的黄坊啊!
但是喻奇转念一想,昨日在公堂之上,那个县令说得明明白白啊,自己这个私开的黄坊已经被没收了,自己怎么还在这儿?
难道我也……
喻奇急忙摇了摇头,打消掉这个想法。
她又记起来昨日自己快要昏厥之际,有个人好像接住了自己,但是那四十个板子实在是太痛了,还没见到那人长啥样呢自己便昏过去了。
“可恶啊!”喻奇一拳锤在床上,恨自己实在没用。
既然来都来这儿了,那我就好好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喻奇嘴角提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下坐起,跨下床去。
没想到古时候的床略些高了,一个踉跄就跌了。
“哎呦!”
喻奇忍不住喊道。
这时一个人急忙拉开房门冲了进来。
“管事!”中性的女声。
喻奇朝她看去,一位长得十分俊俏的女子正心疼地看着自己。
“你醒了。”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不敢置信的语气中又满含爱意,如干涸的河道再次渗透出溪水那般,喻奇一时愣住了。
“你是?”喻奇浅浅一笑。
“方苇。”
她惊讶道,“您不认识我了吗?”
喻奇内心大喊这就是重生的第一个坏处啊啊啊啊!
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不安,再次朝方苇浅浅一笑道“抱歉,我昨日被人打了四十个板子,现在好像有些失忆了。”
听罢,方苇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他们竟然打管事您四十个板子?”
她的声音低沉且阴冷,喻奇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拉下她道“四十个不算啥!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嘛!”
被喻奇这么一安慰,方苇这才冷静下来些。
随后方苇温柔地说道“你叫喻琪,是我们星点楼的管事。当然,管事这个词是官话,内里我们都叫老鸨。”
老鸨……喻奇心想还真是这个,昨日在公堂上还猜测来着,看来黄坊的管事也只能是这个了吧。
不过同名同姓还真是少见啊。喻奇不禁往前凑近了些问道“哪个喻?哪个奇?”
“这个喻,这个琪。”方苇在手上比划着。
喻奇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这个星点楼……”喻奇看着方苇再次问道。
“正是你内心想的,是妓院。”
喻奇没说什么,只默默回了声“好。”
方苇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管事你好像变了。”
喻奇内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