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再见也不知何时,还请小友切记身处乱世定当慎行。”
尘土漫漫,待孤善生用袖子扫开弥漫的尘土后,只见孤零零的躺椅和耳边的话语,已不见青冢的身影。
竹林顶端,一道黑色的身影也随风悄然而逝。
自孤善生进竹林时黑色身影便已静候在此,起初时尚可窥探到竹林里二人间的谈话,但自青冢甩出大绿林后,竹林就似附上迷雾一样难以窥视。
他正欲施法破开时,又见迷雾却诡异般的消散开,后见竹林中二人的踪迹全无,他正欲调查时,突然传来的讯息令他也不便停留,后果断飞身离开。
竹林内,孤善生望向同他人一般高的黑色断竹,后近身向前,却见断竹上刻有三个金光璀璨的字迹“大绿林”。
当他看到大绿林的同时,随后便想起前青冢手中所拨散出的薄纱。
他抬手欲探究竟,谁知待他手刚与断竹接触时,后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缩小成一块小小的青色竹板。
竹板之上,纹路清晰,大绿林那三个字却是变得黯然无比。
孤善生轻抚竹板上的纹路,心中便涌起莫名悸动,脑海中随后便浮现出一句字迹。
大绿林,一次性遐想界。
通过这句话孤善生也了解到了手中竹板的作用,再后来他在主板后侧也发现另一行字迹。
行冥者,善其心。
短短六个字就令孤善生遐想万分,后得鸟鸣声的点醒他才回过神来,这才忆起此行的目的。
竹声清脆,拨开竹林正当他欲享久别阳光的明媚之时。
只见虹光道道,划过天间。
见到天上划过的道道虹光,林前的孤善生却不知为何连忙侧站到林后躲避,眼中带着一丝紧张,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藏起来。
见虹光貌似断续后,竹林里的孤善生才敢冒头看去,确认外面安然无恙后才敢出来,后大步流星奔着印象中的小路直直而去。
“怎么了师妹?”
“没事师兄,只是刚才见一人从这竹林走出。怕是受此行心绪相冲,后曾想此地是否有过这片竹林么?”
“呵呵,师妹尚且安心,此行咱们只是去查探一番,不会有事的。”
“......”
一对脚踏飞剑的男女相继交流道,后又化作两道长虹破空而去。
竹林如灿灿金山般波澜壮观,竹林枝叶条条交纵绕乱。
“大绿林,原来是一片竹林吗,却为何......”
正陷入思绪中的孤善生被突然的马鸣声而惊醒,见到行驶到眼前将要相撞的车队时,急忙躲过行驶而去的车队。
“玉先生,不知本次是何?”
“大公子,是一毛头小子碍了路,不碍公子事,此事在下自会处理。”
“哼,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
“苍公子请慢,此次行事恐多生祸端。”
自说完此言,帐内就似陷入一时的沉默遐想,后才有结论语出。
“嗯,那就依玉姑娘所说。”
马车上,一名蓝袍男子待听闻帐中男女的言语后,略带沉默后随即纵马脱离车队,后与路边的孤善生不到一仗后随即怒斥道。
“死小子找死是不是,若非有事在身今日定不饶你!哼。”
待他说罢后便纵马归队,闻听此言的孤善生见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怒视蓝袍男子纵马离去。
见到被称为玉先生的男子不到半会儿就回来时,帐中的女子随即拨开帐帘并向孤善生看去,待见后者安然无恙时便才松下心来。
“玉姑娘何必为此无眼小儿劳神费心,莫不是此行是有本公子在才让姑娘乱了芳心。”
闻听苍公子此言的玉姑娘也是知道眼前的男子并非是在撩拨自己,后者略带有丝哀愁的解释道。
“公子说的是,只是小女突然想到,若在中途耽搁片刻就可能会为公子引出祸端,自此想到,也难免心慌。”
“呵呵,玉姑娘放心,本公子行事自有分寸。”
车队伴随着二人的谈笑声遥遥而去,望着行驶而去的车队,孤善生心中更是忿忿不平,自己本老老实实的在路边行走,再者也未碍着儿你们事,你这反客为主就有些过分了吧。
忍一时风平浪静,生气归生气总不能去和人家理论去吧,孤善生很快就安稳好了心绪,随后继续向前行去。
小桥流水,待到时夕阳早已把桑树映的红艳且烂漫。
此刻,小溪边一名红衬衣的妇女正十分卖力似的在其搓衣洗涤。
后察觉到来人的足迹声时,待她扭头看去,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正伫立于不远处看着自己时。
“公子是迷路了吗?不知公子欲去何处,妾身可为公子指明一二。”
说罢,将手中的衣物放到一旁的木盆中,后起身向其迎去。
待打一开始见到妇女的容貌时,孤善生心中就顿有触感,凭着心中的感觉他便就认为眼前的妇女便是此信的收信人。
“在下孤善生,受阁下故人所托,特前此来以奉书信。”
说罢就向女子行鞠躬礼,后取出衣领里的红色纸信,双手供出递于身前。
待女子初看到信纸的第一眼时,眼中貌似潜藏多年的泪珠就隐隐浮现,似若悲哀,又似解脱。
女子望着信纸久久沉浸思绪之中,反观孤善生迟迟不见收信人作何反应时,但是他也不做何表示,就这样场面显得更为压抑。
感受到信纸从手中抽离的一刻,孤善生便抬头起身,待又看到女子的神情时反而更加不知所措。
两道泪痕刻于两岸脸颊,眼波柔和却无有伤感,面色和蔼但很沉寂。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他这个人呐口上总是说不想有遗憾。”前端话语似有津津乐道,后段话语却有愁绪万千,“可是,遗憾可有,但心又何有呢。”
面对女子喃喃作声的一幕,孤善生对此也是静静的默视着。
“抱歉,让公子见笑了。”
“人有思绪难违,情有自始至终。阁下如此,我又怎何言吐呢。”
“呵呵,不知我家的老头子曾有令公子叨扰之处吗。”
“未曾有。”
待他说罢,而女子却似听到玩笑话般恬笑道。
“林大哥教了我很多事,他是个很好的人。”话中带有思绪,后又带着关切询问道,“阁下是一人独居于此吗。”
早在来时,初此见信纸上所说的地址时,他是带有不信的。
偌大的一片山中野地,旁边还有山野过道所扰,唯有一栋十分简陋的小木屋伫立其中,所谓的装饰,也仅是有条小溪有个菜园、花圃为其点缀罢。
初见妇女时,却未曾从她脸上见有老年失色之感,反观有隐隐风韵渗透在其。
孤善生的前半段似触她所感,再次陷入思绪的女子似未曾听到过他后半段的询问。
待她无意中的视线注意到孤善生后,女子才从中回过神来,后其脸颊生出点点羞意为其遮盖,而对于才回过神来的女子孤善生并未有所异同。
正当女子欲为他解惑之时,一道马鸣声便先投掷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