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才听见陈潇的话,心里一喜。
心想娘说的不错,她果然是性子软好拿捏,真要碰上个有主意的,他未必压的住。
他声音也放缓了些,转过身来要牵陈潇的手,打算说几句好话,画个大饼。
陈潇看着那指甲盖里塞满污泥,黑不溜秋的鸡爪子。
嫌弃的侧了侧身子,继续道:
“可我若真的现在就出去干活了,不出一天,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会知道,你们窦家不但害了自己的孙子,还苛待儿媳妇。
烂了名声,只怕从今往后,你窦家再也娶不上媳妇了。
也势必会丢了你大哥的脸面,小则耽误他教学,往大了说,可能会耽误他科举。”
窦文才听见后面的话,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潇根本不想去。
不但不想去干活,还在威胁他!
他娘不是说陈潇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不会反抗吗?
怎么丢了孩子,上了回吊,不一样了!
不行,他得问问他娘该怎么办。
窦文才越想越烦躁,站起来就要去找他娘。
陈潇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妈宝男……
哦,不,连妈宝男都算不上。
毕竟窦家有两个儿子,大儿窦文武是读书人,嘴甜,会来事,长的又高大又帅气,因为从小没干过什么活计,皮肤也比寻常人白些。
穿着读书人的长袍,一个补丁都没有,看起来很是儒雅斯文。
现在在村子里的学堂教书,虽然没比泥腿子多挣几个铜板,那名声却要好听多了。
每次窦家提起这个长子,都满脸笑意。
那才是窦父窦母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这个窦文才,在他哥哥面前跟个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