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甘秣却是受了惊吓,在那男子进来之前,转出了屋外,来到了后山竹林,连旺哥哥的招呼都没理会。
大口喘着粗气,刚刚有东西到自己脑子里面了?想着刚刚红光往脑子里面钻的情景,甘秣简直快吓坏了。
而属于蒋水生的那根白色伞骨,此时依然静静的卡在床底木板缝隙里,只是上面的花纹却变淡了很多,少了往日的神韵,显得平平无奇。
不知何时已经睡去的蒋水生,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梦里蒋老大正用黑幽幽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望的冲摇了摇头。
正常情况下,一旦对无主的销魂伞骨采用血祭,销魂伞骨会直接融入灵台,吸入天魂同时在魂魄与肉身之间形成一道由伞骨外体形成的屏障,在肉身不幸毁坏后可以借机吸取肉身精元转成鬼修。
褐衣青年的例子,纯粹是他父亲别出心裁相出来的另一种法子。
但此时销魂伞骨被蒋水生封禁在床底,准备过了今晚将它引入自己媳妇肚里,准备给未出生的孩子打下根基,此时被甘秣血祭盗走了里面的能量,相当于只剩下一个特殊的外壳。
而甘秣则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在竹林里大口喘气,惊魂未定。
“怎么感觉自己有种力气变大的感觉。”
甘秣捏了捏自己拳头,打在竹子上,疼的眼泪差点出来。
其实是天地人三魂与七魄凝在一起,因为缺乏销魂伞骨的本体隔离,魂魄彻底融在肉身里。
成了元肉一体的特殊状态,上古巫族就是类似这种情况。
如果此生没有修炼加以利用好这份机遇。
那么死后便是随着肉身一同腐烂或者焚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真正的阐述了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福的是从此不再害怕离魂之术,精气神一体,可以修炼特殊法门的存在。
祸的是成了一株行走的肉人参,一旦被过度吸取精元,哪怕是纵欲过度,都可能导致身死魂消。
过了好一会,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甘秣吭哧吭哧的浑身上下摸索了一下,还好没缺啥零件,毕竟少了点什么不就娶不到老婆了?
对于体内多了啥少了啥,一会就没在意了。
而那个身穿褐色大衣的青年,似乎也腻歪了水眨公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若不是他爹让他不要多管闲事,非得给他一记五雷掌让他知道好好做人。
偷姑娘,呸。
看着水眨公平息下来,知道没什么事,干脆连招呼都没打,准备直接回去。
“这个地方,真偏僻,不会要走到县城才能坐上车吧。”
褐色大衣青年,一边走一边瞧,完全忘记隔壁桌的大妈说,现在去往市里面只有早上7-8点才有车,这会吃完喜宴,又墨迹了一会已经下午过去老远了。
路上没有影子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咦,好标志的小娘子,过去问个路。”
褐色风衣青年抬眼瞧去,远处走来一身穿翡翠夹袄的身材美妙的少妇,红彤彤的脸蛋,配上南方特有的小眼睛小鼻子,虽然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味。
“小娘子,哪里有去市里的车啊?”
少妇瞅着青年如玉的模样,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心想好俊的小哥,咋不是自家男人。
“你是要问去长沙的车?”
“今天怕是没了,少说不得明天早上7-8点。”
盯了几眼,软软地回了几句。
褐色大衣青年捂着脸一想,哎哟好像刚刚隔壁桌大妈也这么说,咋忘了。
少妇看青年举止奇怪,半天没吭声,一扭一扭的赶紧走了。
青年盯着人家的后丘看了一会,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突然想着今晚无处可去,要不去镇上凑个热闹。
可特么,镇上咋走,不行不行,得再去问问。
连忙甩着脚步,几赶几赶地朝着那少妇追去。
过了一会发现,少妇妹子正在跟一个身穿褐色大衣戴着毡帽的人搭话。
只是这背影怎么瞧着,挺熟悉啊?
褐色大衣青年又凑过去一看,这尼玛不是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