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天灯诉请(1 / 2)无尽风光一道开首页

昕芮归来之时,刚好在国公府外碰见昕妤和佩珊,远远看见两人急急忙忙的样子,心里过意不去,她大老远就扯着嗓门大喊:“妹妹,我在这里!”

昕妤和佩珊本来一直担心昕芮的去向,坐在车里绕着三个坊转了半天都找不到昕芮人影,眼看宵禁的时间快到了,两人见事情瞒不下去,赶紧打道回府禀告父母,谁晓得刚打算进门就远远听到昕芮的喊声。

两人迎上昕芮,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消失一般,昕芮仔细交代了去处,叮嘱两人今天的事情千万不可说出去,三人统一了口径才各自散去。

长空一碧,万里无云,推开窗户往外看,一弯冷月照在园子里,平添几分凉意。昕芮披散着外袍走出闺房,此时已是二更时分,承尚和启夏已经睡下了,昕芮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散步,经过一天的闹腾,闭上眼睛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宇文馨厌憎的嘴脸,薛语嫣幸灾乐祸的眼神,宇文轩冷漠的话语,还有刘奕晨欢喜又带着惊讶和关心的模样,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唉,我这到底还是比不上他心里的人。”昕芮叹了口气,不禁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

忽然,一道黑影从墙边掠过,昕芮揉了揉眼睛,再定神一看,黑影已经不见了,心里正纳闷自己是不是睡眠不足头脑发昏,耸了耸肩膀,正打算折回厢房休息,结构脖子一疼,瞬间没了意识。

随着车轮的咯吱声,昕芮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发现眼睛被裹着布条,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稍微用力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自己正侧躺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身下的虽然垫着软垫,但还是搁得肩膀酸疼。看来这个姿势也保持了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哪里?自己怎么会绑起来的?他们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昕芮警惕的搜集各方的声音,隔着马车的木板,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说话,内容听得不太清楚。

黑暗中,昕芮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身边没有别人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气,一时间又想不起这股熟悉的味道。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冷静的分析:第一他们不杀我,只是将我绑起来,看来我对他们有价值,只要我不哭不闹,应该不会伤害我性命;第二,回想刚在院子里看见的黑影,那绝对是这伙人,能避过将军府的侍从到后院将我绑走,他们的武功肯定了得;第三,这马车周围应该不止两个人围着,他们分别骑着马或者步行跟着,我一个弱女子如何逃得出去。

权衡各种情况,昕芮打算假装晕再伺机逃走,心里不断地埋怨自己,真是够背的,一天之内,早上情场失意,晚上被人绑架,这么多坏事全让自己遇上了,真是屋漏兼连夜雨,日后要多拜神多祈福积福才行。

不一会马车停住,外面的人窸窸窣窣开始走动,“吱呀”一声,车门打开,昕芮听到一个男人故意压低音量:“先把人送过去。公子等了很久了。”

随即身子一轻,人已经被套上头套架着下了车。不一会,昕芮听到水声,走的路面变得上下漂浮。

“公子,人已经送到了。”复命的男子将昕芮轻轻放在小船上。

片刻,头套一摘,眼前一亮,昕芮眯着眼不适应地转过头去。

“喂,睁开眼睛”。

随着熟悉的语调钻进耳膜,昕芮极不情愿的转过头对上那双桀骜不逊的眼睛。刘奕辰随手摘除堵住昕芮嘴巴的锦布团。

“违反宵禁,强抢民女,不知道四皇子唱的是哪出戏”。昕芮不冷不热地看着眼前的人。

原来这次绑架的始作俑者是早上才碰见并且闹出笑话的刘奕辰本座。

刘奕辰听出昕芮语调中的戏谑,他不生气,反倒有点调皮地从袖口中抽取短刀,“噌”的一声亮出刀身。

在泛白的月光下,刀身一抹精光,吓得昕芮身子默默往后挪了半步。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昕芮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过无数逃跑的线路,跳江!可是手脚被束缚,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先发制人,以暴制暴,可是自己不是刘奕辰的对手啊!

天啊!难道天要亡我乎!在关娘子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时,刘奕辰已经握着刀柄来到昕芮跟前,手臂一提,绑着昕芮的绳索应声而断。

“提一提脚”,刘奕辰催促昕芮。昕芮本能地咽了咽口水,乖乖抬脚。

刘奕辰看着小猫状的昕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左手握住昕芮纤细的脚踝,右手刀尖一提,昕芮立刻感觉手脚都解放了。

四皇子单膝跪在船板上,静静地看着关昕芮,船外的曲江水静静地流淌,宛如一首娴静的夜曲,静静地演奏着波澜不惊,温柔而深邃的曲调,正如此刻的刘奕辰。

昕芮觉得周边的氛围有些尴尬,主动提问:“不知四皇子深夜邀昕芮夜谈,有什么需要指导的?”

刘奕辰收回眼神,看着船外的江景,思索片刻,看着昕芮真诚的说:“我为今天早上说的话道歉!”

“嗯?他竟然道歉!”昕芮看着刘奕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刘奕辰嘴角一笑:“你别像见鬼一样的表情,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我......”

他抿了抿嘴唇,“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不过......”

他顿了顿:“不过既然发生了,我应该对你负责任。”

昕芮以为刘奕辰在开玩笑,想继续羞辱自己,可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昕芮突然来了兴致:“嗯,是的,好歹黄花闺女的初吻就被夺走了,好歹要赔偿我一下。”

昕芮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趁着刘奕辰主动揽责任,好好敲诈一番,赔个几千两银子,好弥补一下心里的失落。

刘奕辰听到“初吻”二字,心里乐出了花,虽然昕芮喜欢宇文轩,但是自己才是她第一个亲密的人,他定了定神,正襟危坐地说:“我打算向我父皇求请赐婚,虽然我已经立字,可是正妻之位一直空缺,我母妃一直替我留意世家女。过几天我会向母妃表明自己的心意,你是国公府的嫡长女,门第上算勉强合格,以后我获得藩位,你成为王妃,你族人一定会尊荣有加........”

“等等!”昕芮切断刘奕辰一厢情愿的安排,她皱着眉头反问:“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嫁给你,没有你难道我就不能安分守己地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