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魔法的来源？目前人类所能使用的魔法，基本都是源于千年以前的某个不朽存在所创建的体系。”

“不朽存在是什么？”看着上方专心挑着教科书的尼娅，星伊惊奇的又提问道。

世界太大，历史太长，她还太小，这种传说逸闻着实很戳星伊的兴趣。

而找齐所有书的尼娅从梯子上下来，先带星伊回到了书馆大堂。

“嗯，不朽之物呐…有一部分人非常热衷于这种各种意义上都超脱常理的事物。不过需要甄别一件事，‘不朽’大多只用来形容祂们对世界的影响程度很高，而非表示祂们绝对的不老不死。”

“啊……原来如此。”星伊点头，表示理解了。

“说回魔法吧，再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我们术士是怎么使用它的吗？”说着，尼娅竖起一根手指，唤出了一小簇火苗。

“唔……我一直以来的理解是，你们能跟某种隐形的精灵沟通，然后魔法的效果都是委托它们来达成的。”

“……噗。”尼娅笑了笑，同时收起了指间的火苗，道：“我猜你的这种想法是从哪本故事书里读到的吧？”

“还真是……”

“好好，也不怪你，毕竟我小时候也这样想过——咳咳、实际上呢，魔法的作用的确需要借助一些‘隐形’的家伙来实现。”

讲到这里，尼娅在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一块黑板上写了一句「术式」。

“好生奇怪的符号……”

“打个比方，其实这就是用来跟那些魔法精灵们沟通的语言，通称「术式」。”尼娅道，“中间这里，就是整个术式的「母词」，这段术式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便取决于母词。”

“比如，我这句的意思就是「释放我付出这些魔力规模的火」，算是很直白了。”

星伊懵懂的看着黑板，那种看上去都已经“扭曲”起来的词语真的就是能调动魔法的话吗？

“我…以前没读过正式的魔法书，也没学习过使用魔法的知识，请问尼娅前辈，学这个是不是也需要一些天分呐？”

面对星伊忐忑的询问，尼娅抿起嘴来想了一下，遂肯定了她说：“如果只谈能否使用魔法的资格的话，的确需要。不过，并不是你可能在故事里读到的‘魔力亲和力’那种，而是对这种语言的理解能力。”

“换言之，就是想学习魔法，必须得学会这种语言吗？”

“这取决于学习者个人吧。”尼娅道，“尽管这种魔法语言世界通用，但据我所知，世上还没有能将它所有词汇运用自如的人。”

“欸？这是什么意思？”

“每个术式都有一个母词，而一种母词可以扩编为千百个术式——人之天赋的差异便在于此，你可能在接触某个母词的支系时一点就通，也可能永远无法理解另外的一些母词及其衍生式。”

“难不成，每个人所能学习到的魔法都是有限的？”

尼娅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拿我举例吧，除了基础的「通用系」，我就只能使用母词为「火」跟「沙子」的魔法了。”

说着，尼娅一指上又出现了一簇火苗，另一只手上竟凭空生成了一小滩沙子。

“真的是……沙子啊。”

尼娅耸了耸肩，“术式与术式之间也能够进行组合，虽然我曾经拿到过「大魔法师」的称号，但跟别人比起来，我能使用的母词确实非常少。”

“欸欸？前辈不是说您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

“咳咳！！开玩笑的，就只会两种哪能称得上是大魔法师呢？哈哈哈，说回来说回来。”尼娅不知怎么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她背过身去，继续在黑板上画着什么。

“对术式的理解能力是先天决定的，尽管一小部分人通过长久的不断钻研，硬是靠死记硬背的途径理解了天赋范围以外的魔法，但性价比着实堪忧，我反正不认可他们的行为。”

“为什么会有这种限制呢？”

尼娅撇了撇嘴，稍有些不甘心的道：“这个啊，你得去问那个创造了魔法的人。”

“唔，那商店跟集市上卖的魔法道具又是怎么一回事？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用品又是怎么能够发动魔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