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她一个吗？”

“是的，只有她一个人。”

我内心感到恶寒，然后坐直身体问他：“你就只是看着？”

那个变态眼中一闪而过精光，然后回答：“是的，我只是看着，我只能看着……”

“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吧，我应该是变态吧，但是我只看她一个人……”

“她知道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你为什么不当面给她讲说你喜欢她？”

我内心开始瞧不起这个胆小的变态了。

他在那坐着，但是浑身似乎都很紧张，最后仿佛放弃了什么，他开始吐豆子一般的说出来了所有的一切……

“我不会告诉她的，因为她是一个敏感的女孩，在你之前，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且我保证我会对待所有员工都公平公正，包括她，我保证不会潜规则任何人，我只是……看看而已……”

听到这段话，我的心里仿佛漏了一拍，完了，遇到真变态了，有道德的那种。

“所以？”

“我有个妻子，但是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当时家里没钱，她们家有钱，所以……，现在想来我的婚姻本来没有爱情。”

“但是在工作的时候，我喜欢上了那个女同事，我告诉自己，只要她别调离开了，或者升职了，我就把那块玻璃拆掉，但是她一直都在做那个工作，仿佛在允许我看，不是吗？”

“你真变态啊！哥们。”

他听了我这话，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但是，你没有特殊对待她？不可能吧？”

那个变态坚定的摇摇头“没有，我对我自己保证过了，我从来没有失信过。”

“那你去追她啊，别这么怂，像个男人一样！我在这工作了也有五年了，你已经七年了吧，我听说过她还没走，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

他厉声打断我：“不行”

“不行，她是个敏感的女孩，我这么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她受不了的，最后她可能连工作也没有了。”

我摇摇头“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个似乎是变态的前辈回答：“那都是骗小孩的，而且我已经满足了……”

“你已经满足了？”我一点也不相信。

“没错，就在那个位置，刚刚好，我抬眼就能看到她，我不需要离她更近了，再近了我们会吵架，我们会厌倦，最终她可能放弃工作离开，或者她会成为我的妻子，但是那样我们可能并不会有好日子，我已经有孩子了，她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打扰她”

“而且，除了你和我，谁也不知道……”

他就这么说着，眼里仿佛看向另一个地方。

“你怎么可能藏的住呢？”我看着这个似乎有些疯狂的家伙最后问道。

那个变态看着我，给我看的毛骨悚然，他慢慢的回答说：“想藏住很简单，只要数十年如一日就行，我能完成我每日的工作，就能保证不露馅，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永远永远不会打扰她。”

“这个距离刚刚好……”

那天我记忆尤其深刻，直到退休我还在想，那个人，究竟是变态，还是真的爱上那个女的了。

据我所知，他比我先离职，他说到做到了，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而那个女同事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有个人，似乎真的是爱过她每一个工作日……

这个距离刚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