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是！我是疯了！这五年来我一直都被师尊的死逼疯着！”

“你这样与魔殇有什么区别！”

“魔殇！魔殇比你们这些混蛋好一千倍！一万倍！虚伪！每次看到你们！我都想吐！”

“师兄！你这句话太过分了！”

“爬！”

“杀光他们！”

……

“狱主！”

“为什么不动手？”

“她怀孕了……”

“杀了她！”

……

“狱主！”

“为什么不动手？”

“他手无缚鸡之力！”

“杀了她！”

……

“狱主！”

“为什么不动手？”

“他还是个……”

李恨水一把夺过襁褓中的婴儿！狠狠摔在地上！

“斩草除根！哈哈哈！”

“恶魔！恶魔！”

……

“师尊……对一个恶魔而言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最大的惩罚啊！活着……”

“活着？活着！为什么！”

“因为……活久了……才会空虚……痛苦……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令人累……”

“师尊……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恶魔？我会永生吗？”

……

“啊……”

看着被魔佛踩在地上的殷璃沫和损失惨重的江州军……这畜牲……或许比我更有原则吧！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师尊！你为什么要我活着！你也恨我吗？

被破晓重创的魔佛一掌拍飞烈震隋，看着呆愣在空中的李恨水……幻术？难道紫瞳也来了？

战士们的呐喊声与战马的嘶鸣声将李恨水的思绪拉回到战场上……

过去……

现在……

未来……

我……有什么值得回忆？有什么去追求？师尊已死……可晴也死了……他们都很恨我吧……让我活着……她还捅了我一刀……

随着李恨水的斗志消沉……魇牙逐渐消散……

烈震隋飞到李恨水面前，使劲叫道：“你怎么了？李恨水？李恨水！你怎么了？”

“杀了我吧……”

“什么！”

烈震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看着地上的魔佛，怒喝道：“你对他干了什么！”

魔佛看着李恨水与烈震隋……笑道：“我能对他干什么？天下第一幻术不正是他吗？有谁能在幻术上击败大名鼎鼎的魇啊！”

“李恨水！李恨水！”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狱主！狱主！”

好冷……血液像是融化的积雪……是魇反噬了我吗？

“放屁！老子怎么可能反噬你！你自己作茧自缚！呵呵呵……走不出过去的你……”

李恨水看着地上的魔佛……喃喃自语：“是什么让我想起了这些？是什么破解了我的如梦似幻？呵呵呵……夜长梦多……身陨道消……纺织遗梦……在这期间……我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突然想战斗了？我心中多了什么？嗯……守护徐州？为什么我要守护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