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财正色说道:“钱主任,这个我得提前说明一下,如果咱们这个弄成了,以后可能会成为一个趋势,你得把心肠硬起来,狠狠的要钱,不要钱就是国家吃亏。”
等到八九十年代,多少企业进了私人的腰包,而花费可能就是企业真实价值的几分之一,甚至更少。
如果能提前十几二十年开展这个工作,以现在人的操守,以现在人还没没有被金钱腐蚀的良知,也许会好一点。
当然,曾旺财不是救世主,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旺财,我敬佩你!”老钱肃然起敬。
当即,一个熟知体制的主任,一个有钱的海龟,达成了默契。
说干就干,俩人一起去钱主任那边,查阅相关的资料,一起起草材料,商讨承包合同并拟定出来。
这些东西,他们俩人一个下午就弄好了,第二天钱主任上报给区里。
区里面刚刚经历一场私人企业地震,从当权者往下,全部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还没有彻底的转变观念。
这时候承包制又来了,区里面自然不敢做主,于是上报。
一层一层的上报,最后让最上面的大佬们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提出来这个办法的曾旺财,是个人才啊。
能不好吗?
这个办法,本来就是他们想出来,并最后拍板敲定的,曾旺财只不过是一个文抄公,提前给出来而已。
红头文件一层层的往下传,各级领导圈阅,同意,批注。
同意北新桥供销社商店作为承包试点,相关部门配合执行。
从上报,一直到批复下来,一路绿灯,特事特办,堪堪赶在腊月二十八,文件下达到朝阳区,再交到老钱手里。
当时老钱那叫一个兴奋,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被载入史册,哪里敢耽误,一边命令下属准备,一边亲自去找曾旺财,告知这个好消息。
而腊月二十八这天,正是阎埠贵等人给曾旺财考虑的最后通牒时间。
四合院,前院。
“旺财,今儿二十八了,咱们说好的,你给个说法的,怎么没有音讯?”阎埠贵领着上次的人堵在曾旺财家门口。
“我们说好什么了?”曾旺财装傻。
他在等老钱那边的消息,自然不会答应。
虽然他有一些把握上面会同意,但归根结底,这是对制度的挑战,还是多等一等最好。
“给钱啊,一间房补贴一千块钱,你不是要改造院子吗?”阎埠贵说道。
“我说三大爷,你们就不怕被邻居们骂?”曾旺财嘲讽的看着阎埠贵,“你既然能看出来这个事儿是好事儿,以后可能会给整个南锣鼓巷的住户带来好处,如今你们这么做,相当于断了他们的念想。”
“你甭废话,我们这是在替后来者要好处。”阎埠贵自信说道,“别说现在外面不知道这事儿,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
“那可不一定.......”曾旺财看到了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