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欺负我，你也欺负我，你们一家都欺负我，觉得我好欺负是吧？”白母眼圈里有泪在打转，但面目狰狞，不难看出来是怒气上头了。

白舸没有说话，摸了摸头，也不打算回屋了，静静地回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听着白母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一句一句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白舸很不耐烦，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或者说，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白母喝了酒，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看出白舸的不耐烦，随手抄起来地上白舸的拖鞋，狠狠抽在白舸脸上，白舸一愣神，左脸瞬间红了，他感到疼痛，却莫名的兴奋，白母手扬了扬，准备再抽下去，却见到白舸把右脸伸过去，准备接下来。

“啪！”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白母这一拖鞋抽到了自己脸上。

“是我贱，是我不要脸，我不打你，我打坏你了还要花钱看病，我打我自己，就耗吧，看咱俩谁先耗死谁……”一句话没说完，白母也已经将自己的脸抽的通红，然后放下拖鞋，转身回屋了。

白舸坐了一会，关了灯，也回屋了。

习惯性的锁上门，关上灯，只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然后从书桌里拿出来一盒刀片，一刀一刀的，手臂上没一会就被血染红了，白舸却像没感觉一样，一道又一道，一层又一层……

第二天，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白母在厕所化妆的比平时长了一些，再出门就已经和平常一样了。

等到白母走后，白舸又开始了他一天的“活动”

他昨天一夜都没睡，一直拿着刀片，等到什么时候手臂上的血结痂了，就刮一遍，伤口接着流血，就这样一直到今天早上，他在白母走后，走到厨房，在伤口上撒上一层盐，然后又冲了一遍白酒，瞬间的刺痛感让白舸感到很兴奋，最后他用盐抹完一层后用保鲜膜包住了，他还想去抽烟，不能让手湿着。

空旷的楼道依旧只有他一个人，白色的烟雾没一会就充斥在小小的楼道里，白舸靠在一旁的墙上，想起来那个黑黑的，但是五官很耐看的女孩子，她叫杨新月……

白舸认识杨新月是因为一个口误，初一刚开学，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因为不清楚每个人的成绩，所以选课代表就真的是谁愿意就让谁当，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对英语都不太感冒，选到英语课代表的时候，就只有白舸和杨新月举手了，然后他们两个就都被选上了，一个课代表，一个辅导员，放学了，白舸准备跟着和自己一起来的一个白母朋友家的孩子一起去吃饭，被杨新月拦下了。

“喂，咱俩换换，你来当课代表。”

“不，我就要当服务员……呸，辅导员。”白舸嘴一快，就说错话了，惹得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他们两个这缘分就算开始了。

杨新月成绩不算太好，在班里顶多算中下游，白舸从小成绩就不错，在这个学校也算是有点基础，或者说，有点天赋，刚来学校，第一次第二次还可以冲个前三，但是往后，慢慢吃力，他就勉强稳住了前十，反观杨新月，中下游成绩，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刚开始那一句口误，他们可能不会有交集。

“喂，去收一下练习册！”

“服务员！把作业发了！”

“喂，白舸，提问单词了！”

“白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