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八,留县
茗羽楼中空空荡荡,门户紧闭,王木大刀金马的坐在门口一张条凳上,而二楼临街的包间内王翀正在接受沈夫人的体贴按摩。
沈夫人云鬓散乱,发丝浸透了汗水,紧紧贴在早已红透的脸上,王翀则闭着双眼,感受着肩部传来的阵阵不轻不重的按压。
趁着他闭眼,沈夫人的手顺着肩膀,抚过脖颈,悄悄的攀上了王翀的头部。
突然,她的喉部一阵冰凉,一根发黄的竹棒像一条毒蛇精准的从两人手颈部那狭小的缝隙中穿过,抵住了她的咽喉。
“沈夫人,非礼勿动哦。”
沈夫人娇笑一声,松开王翀的肩头,提裙坐到了他对面,笑着说道:“大人如此威武,每次都让妾身情不自禁,欲罢不能。”
她和王翀就见过三面。
第一面,他和自己谈笑风生,却揭穿了她杀夫行径,将自己投入了大牢;
第二面,他紧贴着自己,却差点刺穿了她的喉咙;
第三面,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动一下,那竹棒就会捣碎自己的喉下软骨。
这是她注定绕不过去的男人,也是她命中的冤家。
“沈夫人这按摩手法可称一绝。甚好。”
王翀放下竹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转动了下脖子,发出一阵犹如爆豆般的咯咯声,那闲适的样子和刚才寒意森森的语气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对这个世界有着很强的警惕心,真正信任之人不过三个,死了一個,现在只剩两个了。
能让沈夫人近身,已经是他能释放的最大善意了。
沈夫人拿帕擦了擦额头,又毫无顾忌的拉开衣襟,在雪白的哅上擦拭着汗水,咯咯笑道:
“微末伎俩,怎当得大人一夸,大人日理万机,事务繁多,能让大人松快一下,那是妾身的福分。”
见王翀一直盯着自己擦汗的手,沈夫人故意放慢了动作,继续说道:
“妾身自从得了大人关照,就想着如何为大人分忧回报大人,那齐河两岸房屋修建可否交予妾身来做,大人也省的烦心。”
王翀接到沈夫人邀请,便知她是有事与自己相商,现在听她露出真实意图,不由一愣,赞道:好眼光。
心中也在快速盘算着沈夫人提议的利弊,房地产这块肉太大,以后各路牛鬼蛇神肯定会用各种手段来分一杯羹。
现在他手上没有那么多资金,有人来投资是好事。沈夫人背后是镇北军,也就是镇北侯,陛下侄女的爹。
有钱,关键背景超硬,这样的合作伙伴堪称完美。
想到这儿,王翀张开五指说道:
“五千两,我六你四。”
沈夫人掩面咯咯笑道:“呦,大人,您还真以为那是个金窝窝啊,我只不过看大人事务繁忙,想帮大人分担一下罢了。”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王翀当然不会理会她这种鬼话,悠悠说道:
“五千两,我七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