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ley瞪着眼前的镜子 简直无法置信的看着里面的自己 如果不是时间仓促 马上要跟组去西藏 她根本不会来理发店给自己剪头发,最可恨的是最近太过忙碌导致她睡眠不足,等清醒时抬头看到镜子里惨不忍睹的自己,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虐不可活”。
偏偏当事人毫无自觉 还颇有一种沾沾自喜的自豪感,站在她旁边表情欢喜的说:“老妹,这发型不错吧,现在好多明星都弄这个狗啃式刘海,那个谁 演电视剧可火的那个,特时髦!”
hirley毫不怀疑的认定对方是个生手而且确确实实的把她的刘海毁了 以为她年纪小所以故意说好话哄她。
她瞟了他一眼,里面的嗔怒与无语跃然而上。
不仅让这位托尼老师愣了一下 他打了个磕巴 接着不死心的继续花式彩虹屁夸自己的杰作发型:“真的老妹 这发型老好看了”
“我只是要你剪短刘海 没要你修型,”hirley指着自己的惨不忍睹的狗啃刘海 “这种刘海明星都不住 你自作主张给我剪成这样?”
“不是 老妹你比明星好看多了。”托尼真心实意的说。
“事实证明 这个刘海是反人类的。”hirley可不是小孩,不会被夸几句就晕头转向。
托尼无奈的抿了抿嘴,“那,我不收您钱,您别和店长投诉行吗?”
如果是以前,她真咽不下这口气,这狗啃的发型简直是把她的颜值拉低了三四成,可见其杀伤力强大了。
可她这几年实习工作,尤其是做了职业化妆师以后,自然理解理发师工作里的艰苦,她见对方年纪很轻,又一脸的抱歉,心一软摆摆手。
托尼立刻喜逐颜开,“谢谢姐啊。”
hirley蹬了他一眼,刚才还老妹老妹呢,怎么这么快就姐了,她才23好不好。
没等她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是剧组的人来催。
hirley赶紧带着包走出了理发店,开车半路的时候经过一家小店随手买了个鸭舌帽,接着加速赶往目的地。
抵达的时候,整个剧组人员陆陆续续上车,严明见到hirley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让你担惊受怕了,”hirley拿出一块草莓糖讨好一下,“吃颗糖定定神。”
“你这丫头,把我当三岁小孩哄。”严明笑骂一句,倒是不客气的接过了糖剥开糖衣塞到嘴里,上车时提醒她,“化妆组的潘姐特别注意时间观念,你要注意点,手脚要勤快,这一趟差不多就一星期,拍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再去别的剧组或者和演员的助手打好关系,有可能他们以后也会请你。”
hirley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严哥。”
她拎着行李上了车,跟家人发了短信告诉近期的行程之后,她昏昏沉沉的偏头睡了过去。
到了西藏,碧蓝的天空让人耳目一新。
广阔的草地,清新的空气,还有漂亮的帐篷,环境说不上多好,可足够新鲜,让心头欣喜。
只是这喜悦没保持多久,就被天气和高反给折腾没了。
尤其是天气,早晚冷的人哆嗦,中午温度又高,体质稍微不好,感冒都是轻的,据说男主角已经倒下了,现在拍的都是女主角和配角的剧情。
hirley拿着高反药片走近帐篷里,递给化妆组组长的潘姐,“潘姐,吃点这个吧,多少能好受点。”
潘姐嗯了一声,态度不冷不热的接了过去。
hirley面色不动,也不打扰她休息,出门继续在站在艳阳下等拍摄组,随时等待时机给演员补妆。
从到西藏的最近一周多她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算起来,离国三年后,她现在回国快五个月了,国内的发展速度很快,但很多东西和国外还是有极大的差异,她必须快速适应。
这些年在国外一直学习化妆以及造型,甚至考下了专业证书,在国外的时候也曾在团队里工作过。
可国内虽然欣赏国外的技术,可更加在乎惊艳和关系,她先是在一家婚庆公司跟了一段时间婚礼,偶然在婚礼席上结实了严明,对方在剧组里担任灯光组的副组长,正缺一个化妆师,这才介绍了她来。
可显然,剧组里对于她这个新人不太友好。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当你拥有比明星还要美的颜值时,谁会相信你来剧组只是工作的?
几乎所有人见到她出现在剧组里都是为了借机会拍戏,而不是来给颜值比她还低的女演员化妆的。
的确,hirley有着出众的容貌,黑卷的长发,白嫩的肌肤,一双媚人的大眼,和不点而朱的红唇,更让人嫉妒的是她火辣的身材,她是个媚人的美人,但并不俗艳,相反,看久了还带着一股清纯的气息。
这种糅杂的气质令她更为美丽。
可就在副导演提出让她演个小角色,即使是个一句台词的小角色时,这部筹齐了当红小鲜肉和二线女明星的网剧资源让多少人咬碎了牙。
只是没料到,hirley微笑着拒绝了。
接着,有个道具组的手脚不干净,借机想占便宜的时候,第二天大家发现,对方不仅脚瘸了,脸上还落了个红通通的大手印,虽说对方是说不小心摔得,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被收拾了。
于是,剧组里的人都知道hirley不太好惹,虽然长得漂亮,态度温和,但骨子里是个硬茬子。
连副导演都不提让她客串个小角色什么的,hirley更表现出对演戏没兴趣的模样。
她在大家面前毫不在意的摊手道:“我是学化妆的,没学过表演,更没有天分,还是不要污染大众的审美了。”
“不说别的,hirley,你就是出现在摄影机里就够了啊。”
“可假的就是假的,演的不行,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被人看笑话的滋味还是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