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儿罢。”
罗京抬头,看着门牌,又在心中思索:
“许三么,早在宗派内便久闻大名,一代天骄,想不到你也被派来。今日我倒是要见识见识是怎么个模样。”
他顿了顿,抬起手,习惯性地摆弄着衣角,在老旧的门板上先缓慢叩击三下,接着便急促敲了一下收尾,立马转身,往城西一口水井处走去。
然而,出乎他所料,屋内只是冷淡地传出一声:
“什么人,何事?”
“真是奇了怪了。”罗京听闻,感到纳闷。
这应该就是许三的声音。罗京来之前已经偷偷踩过点,这个时候通常便只会有许三一人在家。可是他难道不知道暗号的么,约定敲门三长一短,便要到城西的一口水井处会面。这不是上上个月,许三自己在信中吩咐过我等?
罗京疑惑,可依旧不停地朝水井走去,可能是许三打得幌子,先故意发问,若是屋内有其他人,便可打消怀疑。
“嗯,一定是这样了。”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已经到了水井旁。
他呆呆地看着黑黝黝的井口,自以为颇有耐心地等着,可不一会儿,心中有事没来由的一阵焦躁,又是隐隐想起从房屋内没头没脑传出的那句话,心中顿时一股不安之感,连忙起身,鬼鬼祟祟地爬上自己踩点过的那棵树一看,顿时气血涌了上来。好家伙,只见那许三正在庭院里躺在竹椅上呼呼大睡。
岂有此理,罗京脑门青筋暴露,眼皮直跳,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气不过,立马急匆匆地跑了下去,又是没好气地三长一短地敲了门,便赶忙闪开身,躲到胡同的墙旁,偷偷观看动静。
可只见那许三却也只是屁颠屁颠地打开门,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只见门口没人,便又回去呼呼大睡。
“奇怪,莫非自己是找错人了?”罗京不免自我怀疑,再看看门牌与他人对许三的描述,应该没错呐。他挠挠后脑勺,忽然心生一计,又是跑到门前,三长一短地敲着门,后赶忙又躲了起来。
不出所料,许三这次似乎是被恶作剧般的连续敲门所激怒,这次快了不少,几乎是立刻,门就被打开。探出个脑袋来,气鼓鼓地张望着,见外头无人,更是走到街道上左顾右盼。
罗京在一旁看得仔细,整理整理衣冠,打算从树上跳下来,忽然,只见胡同口进来个小寸头,向正在外头东张西望的许三打招呼到:
“许三哥,今天无事,王老大叫我提早回来啦。”
陈一鸣一蹦一跳,看似心情甚佳。
“矣,三哥为何在外面,是在找什么吗?”
张远如是相告适才发生的敲门,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陆陆续续敲了十二下门,打扰自己休息,实在是可恨。
陈一鸣也迷惑,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是贼人踩点?”他摸着寸头,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