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粮草有问题,并想出应对方案的呢?
都是这个女人坏他好事,解决了粮草的问题,让他失了杀周长庚的先机。
瑞王大怒,派人去抓李幼初。
却不想,李幼初自打从江南回了京中,便住进了华宜长公主府上。
瑞王几次三番去请人,奈何,华宜长公主均闭门不见。
瑞王更怒,派兵围了长公主的府邸,但长公主府上的侍卫不少,僵持了一整晚,硬是没拿到人。
可眼下的瑞王,却不得这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周长庚大捷的消息,震惊朝野,同时瑞王称圣上久病,已很久不上早朝。
一些持中庸态度的老臣,看出了问题,他们集结在一起,纷纷上请安折子,但均石沉大海。
终于在某天夜里,瑞王以圣上召见的名义,把这些老臣诓骗到了宫里,又以同样的理由去骗华宜长公主。
华宜长公主久不见兄长,怕兄长出事,便想去宫里一探究竟。
“我是他姑姑,他再混蛋,还敢要了我的命?”
李幼初这些日子,与华宜长公主同吃同住,将长公主担心大乾帝的表现,看在眼里,但她觉得此事不妥,阻拦道:“母亲,您为了我,已经得罪了瑞王,瑞王连您的府邸都敢派兵围了,显而易见,他早已不顾亲情,不顾名声。此刻,莫说是您,就连圣上,怕是也早已被他控制。”
长公主闻言,面上的血色飞快褪去,惨白着一张脸,差点跌倒,被李幼初扶住,她将长公主扶坐在椅子上,“母亲,皇宫去不得,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试着救圣上。”
“你有什么主意?”长公主历来知道,她这个女儿向来是个有胆有识的,听她这样说,反倒定下心神来。
“瑞王把朝臣抓到皇宫里,他想的必然是要威胁他们,助他登上那宝座。”李幼初薄唇轻启,语气里并不见多少惊慌。
“若是他们不从,瑞王必然还会以朝臣的家人相威胁,我们若是派人将那些妇人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断了瑞王的后路,他的计谋必然不会得逞。只要他的计谋无法得逞,他便名不正言不顺,圣上便会暂时无忧。”
华宜长公主在心中盘算这件事的可行性。
“可是,公主府外,都是精兵,我们的人出不去啊。”
李幼初宽慰她道:“母亲忘了,我们出不去,但我的人却都在外面。我把消息递出去,叫如花带李家的护卫,去把所有朝臣的夫人孩子,先接到李家。”
长公主的神色这才松弛了下来,想了想道,“我们坚持过今夜,好在周长庚很快就能班师回朝了。”
这一夜,谁都无眠。
天色暗了又明。
大殿厚重的大门开启,内阁的三位老大人被押着走出来,跪在殿外。
而院中也是跪了一直的朝臣,沛国公陪着瑞王自殿内走出来。
看着这一幕,瑞王才觉得,他是真的得到过这权利,这几日他不是在做梦。
“父皇他老人家龙体抱恙,太医说,活不过两日。”瑞王扬声道,“诸位也知道,父皇只有我一个子嗣,虽未来得及立下诏书,但这皇位也只有我能坐。诸位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身影笔直,居然是徐玉楼,他向来耿直,此时也没有丝毫惧怕,面露嘲讽:“你是要清君侧?党同伐异?”
谁料瑞王眼神直直地看过来,“徐玉楼啊徐玉楼,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啊!”
说着,拔剑,唰地一声把徐玉楼砍了,鲜血溅了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