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如今可威风得很,朕宫里的人你也敢收买!!”
瑞王也不恼,呵呵一笑,“父皇为何如此恼怒,难道他们伺候的不够好吗?若是不够好,儿臣定当严惩他们!您若不解气,儿臣再换一批人来。”
大乾帝指着他,气得咳嗽了一阵,哆嗦着声道:“你将朕软禁在此,就不怕御史弹劾,朝臣讨伐你吗?”
“父皇到了如此地步,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眼下您只有我一个儿子了,可您就是迟迟不立太子,非要叫儿子自己同自己争,自己同自己抢。到最后,逼得儿子不得不对您出手,您这是何必呢?不若您写封诏书,先立儿子为太子,北齐的事,或许儿子会改了主意也说不定。”
大乾帝看着这个他从来也不正眼相看的儿子,心中郁结。
瑞王的生母身份低贱,只是一介奉茶宫女。
有一次喝了她送的茶之后,他便有些燥热,又见她眉目有些像先皇后,便一时失控,冲动之下带她上了龙床。
自那之后,大乾帝便不断责怪自己,怎的会这般草率宠幸了一个宫女,却不想一次,她便有了身孕,生下了瑞王。
大乾帝不喜那宫女,后来更是查出她在他的茶里下了药,才让他失控要了她。
大乾帝气恨交加,气自己这么容易被个卑贱宫女所算计,又恨那宫女胆大妄为,若是把媚药换成毒药,那他一世英名岂不是全毁了?
于是,便将她赐死了。
他因那宫女的下作,连带着也不喜欢瑞王,自小,父子二人便很少亲近,更谈不上感情深刻。
只维系着表面上的父子情分。
“你休想!”大乾帝喘息得更厉害,胸膛起伏,像个破风箱,他的目光浑浊,但眼神很是坚定,仿佛有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你想当太子,除非朕死了!”
“父皇莫要这样激动,对身子不好,您要给儿臣论罪,也要等这次北齐打败了周长庚再说。”瑞王轻描淡写,态度很是嚣张,语气里没有丝毫恭敬。
大乾帝闻言,却突然身子一抖,面色更加灰白,“逆子!胡说!周长庚是我大乾的战神,他带了近十万兵马,小小北齐怎么打得赢他?再者,你怎么笃定北齐一定会打败周长庚?”
瑞王居高临下看着老迈的大乾帝,突然狰狞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因为我不想让他赢啊!”
瑞王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大乾帝,眨也不眨,“事到如今,我也不与父皇玩虚的了,父皇说的没错,您的人确实被我收买了,周长庚临行前,您召见他,你们之间的谈话,被您的大太监张福德听了个清楚。”
大乾帝闻言一惊,那夜的谈话,若是被别人听了,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