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啥头绪了吗?”宗乐安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儿吹了吹然后坐了下来。
这时候该说不愧是川蜀人特有的松弛感吗?随地大小坐。
那边隋然和沉恣两个拿着平板一会儿拍照一会儿划拉的也不知道在干嘛,孟听看到这人跟个监工一样坐在那儿真的很想踹他一脚,没有私人恩怨就是纯觉得他在哪儿坐着莫名很想打他。
大概因为比较欠揍?
“你很闲的话,说说看这祠堂是方离山的哪位前辈劈的吧?”孟听低头继续在平板上划拉,嘴上也没闲着跟宗乐安搭了句腔。
宗乐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是!这人怎么猜到是方离山的人劈的?有编制的脑子这么好用?
大概是他震惊的情绪太过强烈,孟听实在很难忽略掉这个视线!她从平板上抬起头来,就瞅见这傻里傻气的模样,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小子真的有资料里说的那么聪慧?怎么看着不太聪明?
“你怎么确定是方离山的人?”宗乐安实在憋不住,想问出个结果来。
孟听熄了平板向他走去,在还剩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她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堆上弯腰直视这个不太聪明的小子。
眼睛确实和常人有异,不过清澈的愚蠢倒是一点儿都没少。她这么想着,一边开口跟他解释:
“现场的能量波动只存在四种,一是遍地的阴祟,二是至纯的火焰,三是纯粹的阴气,四就是这精纯的剑气。阴祟和其他三种能量都有战斗痕迹,所以是为两派。”
某人刚要开口,孟听又继续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要分为两派是吗?”
宗乐安略有迟疑点了点头。
“其他三种确实有可能来自不同的势力,但是痕迹存在时间也就前后脚是有交叉的。如果是其他人你必然不会对我说的感到震惊,要么认识要么就是自己人。
这种水平的能量能这么快应援你,除了自家的前辈,倒也猜不出外人。”
孟听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笑意极淡。
宗乐安的能力值得欣赏,就算经历过不少神神诡诡的事但他还没见过真正的世界,这也是为什么崇玄迟迟不让宗乐安进灵调局的原因。
现在,宗乐安已经进到所有人的视线里,包括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即便他再不愿意入世,也不得不入局其中。
未来,崇玄是宗乐安第一道试炼,而灵调局会成为他的磨刀石。
命运即是如此。
孟听转身避开眼底的怜悯,身在世间,命不由己,常是如此。
“带编就是不一样啊,想的就是清楚!”宗乐安非常应景地鼓鼓掌,一副傻白甜的模样更让人担忧未来。
“劈祠堂的是我叶二哥。”
“叶二哥?早该想到啊!方离山剑术如此了得的就只有那位了!”之前还埋头干活的隋然,听到关键词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宗乐安看着隋然一脸的兴奋和崇拜,看样子很是崇拜叶二哥。
叶二哥的名号在方离山外都这么有名?居然还有小迷弟?宗乐安窃喜,与有荣焉!自家前辈那么厉害,他这个晚辈也是非常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