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男子却显然不想刘正风的女儿就这么走了,不然到时候如果漏了一个人,那么受罚的可是他,“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怒喝道:“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俗话说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刘门二弟子米为义见刘正风生气了,他心中也是气不过,当下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看住家眷,不许走脱了一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不是没人满门,就是要拿刘正风家人威胁刘正风以此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
后堂拦住刘菁和曲非烟的万师弟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明白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有那么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音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显然是埋伏多时了,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他话音刚落,一种群雄就看见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看到这里,方长摇了摇头,他知道,今天如果没有其余外力的话,刘正风一家算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