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说我有点浪漫主义,然而我想会不会是这个世界太现实。
母亲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对我而言,这幢建筑像是牢笼,我很悲哀,也很好奇,为什么每个人都在笑,顾客
在笑,母亲在笑,几乎所有人都在笑,他们的笑是假装的,僵硬的,就如同商场的假人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取悦别人。
于是我也进了这牢笼,我上小学了,父亲离开了,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于是在放学后,把我带到这,她要工作,一直到半夜,其实那时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正像那些西装革履的上
班族,明知没有条件,但还是想用外表欺骗。
所以我讨厌他们,在在黄昏未出现时,我会拿着皮球在外面一个人玩,其实那里有一片空地,上面有娱乐设施,有女人在那边看护,只不过,那不是我的,那是他们的,但那是我所幻想的。
我时常有一种冲动,有一个人会亲手把那脆弱的铁丝网扯碎,然后把手伸向我说“你也来吧!“
但那也只是幻想,我没有什么玩伴,所以母亲给了我一个皮球。
在当时,那是我唯一的财产。
本来一切都好,那也本应是一个普通的下午,烦琐的人群来去匆匆,笑着,哭着,写着,吼着,总有人上不住地叹息,像一块油渍。终于,当人群变得稀少。我可以出去玩了,我带上了我的一切,在外面奔跑着,用出最大的去驱走苦闷。
但不经意间的一脚却让皮球飞出好远,一直滚到另一个男孩脚下,我的心情有些激动。于是学着电视上对他喊到:“喂,把球扔回来好吗?”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笨拙地抬起右脚,在身体将要碰到反球的时候,身子却开始后仰,以一种不可思异的形式跌倒,随后发出了凄惨的哭叫。
我连忙向他奔去,我不想扶他,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球,但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我。他把男孩从地上扶起。随后带他走了,我感有有一双恶狠狠的双眼注视着我,我低着头不敢言语。在许久之后,我才起了那只滚落在
地的球。
那天,回家后母亲的话意外的少,我没多言语,草草吃完饭用一句“我睡了“打发了今天。
母亲仍旧在那里上班,只是头越来越低了,她开始去喝酒,开始是一小杯,后来成了一种依赖。我上初中了,我对这片钢筋水泥制成的牢笼越发憎恶,从那天起,我连出去的自由也没有了。
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去避开它,大楼旁有一家电影院,我时常去。在那里可以轻松地度过一两个小时,这使我满足。
我没有钱我会把早餐钱省下,省两个星期去看一场电影。
我不敢看热门的,我的经济负担不起,我对那些冷门的烂片倒是很钟情。有时全场只有我一个人,讲这时一股优越感会油然而生“我用一张票的钱包场了。“我常对自己说。
我没什么朋友,和谁都说不来两句,烂片陪我走过了大半青春,我不想上大学,我成绩不算太好,但终究是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