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的污染压制了金乌的污染,可终乾依然感受不到恐惧,并且心中依然充满着欢乐。
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的情绪不是受太阳的影响?
那是什么?
回想不起来,感觉却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终乾没继续想下去,祖母警告过他,却失的记忆往往蕴含大恐怖,最好不要深究。
先这样吧,回去和祖母聊聊,如果祖母想聊的话。
再看风雪剑。
三十三亿雪花转化成三十三亿滴雨点。
雪花与雨点之间错乱的切换,偶尔的还会冻成冰雹。
按理说,冬神已经更换,风雪的身上不该还有相关的权柄。
但或许是风雪剑的铸造用到了天道的bug——那场不融之雪,所以风雪剑依然保持雪花的特性。
“还是冬神与你更配些,可惜咱不知道新晋冬神是谁。”
涟漪震颤没有发出声音,又试了几次,风雪剑才勉强让两颗冰雹撞了下,发出“叮!”的回应。
终乾查看自身,身上的裂缝已经合上。
按照经验,接下来这些裂缝会逐渐的变淡,直至彻底的消失。
起身,向遥远的湖心岛行了一礼。
风雪剑汇聚成刨冰雪人,非常懂事的跟在自家主人的身后行礼。
礼毕,终乾就要离去。
心念感应到两团小火球在周围四处乱窜。
终乾寻着感觉看了过去,只见一行两人,一人扛着桶,一桶水一桶水的往身边的人身上倒,就好像倒进桑拿房的热石块上似的,蒸腾的热气从另一个人的身上直往外冒。
他们也是来找水神的?
同为观想太阳的修士,终乾很想和这两人结交一翻。
“大哥,你说这两人会是好人吗?”
金蝉回道:“好不好人我不知道,但这俩家伙的运气是真的好,但凡早来一天恐怕都要悲剧了。”
终乾心念一动,这么说他对这俩人还有恩了?
终乾在山上看了许久。
见两人就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想到林子里还有尸体,那是终乾特意留的,便送了一道剑气过去传音。
金乌剑气来到两人身前的刹那炸开,传出终乾的声音:“水神的污染在山上。”
两位修士停下脚步,向山拜去。
然后奔着终乾所在相反的另一座山赶去。
终乾只好又送出一道剑气。
“另一座。”
两人再次向终乾所在的山行了一礼,飞了上来。
“烈阳宗石头,感谢道友指点。”
“烈阳宗红叶,见过道友。”
终乾回礼:“野修祸木,见过两位道友。”
感受终乾身上的气息,两人惊喜道:“道友修的也是金乌?那何不入我烈阳宗。”
终乾指了指古神污染所在的区域,“你二人还是先解决身上的问题吧。”
“是极是极。”
说着两人就盘膝在终乾曾坐在的地方。
其中一个忽然睁开眼,有些歉然的看向终乾,“嘿嘿,不是俺不信您啊,实在是师命难违,师傅让我们互相放哨。”
终乾坐在剑匣上,“理应如此。”
然后二人就唠起了家常。
“道友一直是散修吗?散修修到化神期可不容易。”
终乾想到了自己那几位师傅:“有几位高人指点过我,但说福缘不到,我还不能拜入他们的门下。”
听得此话,红叶也不疑有他,应道:“一些高人确实如此,那道友有没有加入门派的想法?”
“暂时没有。”
就听红叶叹息道:“虽然散修自由,但加入宗门的好,只有加入宗门后才知道。”
终乾微笑颔首:“比如?”
红叶道友侃侃而谈了起来:“比如啊,你在外受了气,你散修只能自己忍着,但要有宗门,你可以回宗招呼宗门的各山师傅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然后一起去叩山门,那场面,你是不知道,别提有多气派了。”
打群架可还行?
不过这听着确实爽。
终乾试探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喊来那些人吧?能喊来这么多的,感觉只有掌教的亲儿子。”
“不不不!”红叶连忙摆手:“我们宗门不一样,就是刚入宗的野狗,一旦挂我们宗门的牌牌,那在外面受欺负了,我们也都是上的,非得把这個理讲……啊!师兄,我说的是真野狗不是指散修……”红叶突然想到面前的道友自称野修,于是怕被误会,连忙找补了起来。
终乾倒是没往自身上想,但这一补充,倒是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
笑了笑,“是也无妨。”
“不是!真不是!”
看着面前的孩子要急了,终乾连忙劝慰道:“好的,那就不是。”
这位红叶道友也是健谈的,将入宗以后参与的多场叩山大战讲了起来。
听的终乾心里直犯嘀咕。
感觉是在吹牛。
真像他这么说的,那哪还有修行的时间。
不过也没太在乎,谁聊天不喜欢吹几句,不吹牛的聊天都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