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不仅仅是个猎人,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吧。”法克低沉着说道。
“让我来结束你的梦境吧。”格曼俯身低下头,看着法克的双眼,法克坚定的直视着他。然后,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在格曼脸上。
血液刺激着格曼的眼睛,他嘶吼着挥下镰刀,但暂时没有了视力的格曼怎么可能正确的处决法克呢?
法克身体在地上横滚了一下,抱住格曼将他扭倒在地。
“谢特的小把戏,你以为你赢了?格曼?”法克和格曼像两头疯狂的巨熊一般扭打成一团,咆哮着,撕扯着。
“玛德教我的近身作战,终究还是用在了你的身上!渔村的噩梦永远困住了他,他见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法克一直控制距离坚持贴身肉搏,格曼虽然有着很强大的武器,却一直找不到足够的空间去施展。法克一只手攥着格曼的左手不让他拔枪,另一只手死死抵住格曼的喉咙,把他脑袋使劲往后面顶,手指之间渗出了鲜红的血液,但他的手如同钢钳一般牢牢扣在喉咙上。
格曼紧咬牙关,从牙缝见挤出一串咒骂,放开送葬之刃,用那只没被钳制的手猛击法克的腰,法克感到剧痛渐渐变成了麻木,麻木在蔓延,血液流通受阻,双腿也感受到了麻木。重要的关节很快顶不住了!
一个老练的猎人需要将一切劣势转变为优势,即使这双腿没法固定住格曼,至少能在脱离控制前用力膝击格曼的腹部。
格曼每朝他砸一拳,法克就朝他的腹部顶上一记膝击。
格曼的痛苦让法克感受到了一股恶毒的快意,他仍然一手紧紧攥住格曼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开换用手肘肘击。格曼显然承受不住这力量,砸在他腰间的拳头都削弱了力度。法克趁格曼一时的虚弱,翻身压住格曼,两人翻身下砸的力量全落在格曼被钳制的那只手上。
格曼的拳头砸在地面上,尘土顿时四处飞溅。法克明白这一砸重创了格曼的手腕,同时他站起身,一脚把格曼踢开,转身从地上拾起了送葬之刃,以令人目眩的技巧和动作挥舞起了这把收割灵魂的镰刀。
法克咧开嘴,吐出一口血和一些内脏碎片,牙齿被血染成了红色:“现在你觉得这头复仇的野兽如何?”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它会解决这一切的,沃德-法克。”格曼捂着手腕倒在地上,这时的他就是一个虚弱的老人。
“沃↗德↘法↗克↘!”
“为什么你一个没有任何可查询来历的外乡人能够加入猎人工坊!”
“为什么能够使用这个梦境!”
“为什么你能够用血的力量!”
“答案只有一个!”
“沃德-法克!”
“你所作所为,你的一切,都是它的计划啊!只是一个棋子的男人啊!”
“夜晚和噩梦都太长了。”老头看着高举的利刃叹息了一声,说出了自己最后的遗言,语气蕴含解脱之意。
一道银白色的轨迹划过空气,甚至月光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扭曲。
“闭嘴。”没错,我杀了梅高,我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是,有些棋子可以会跳出棋盘的!
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血液洒满了白花,白花被染成了红色显得分外妖艳,血液一滴滴地从白色的花瓣上滴落。
血腥味飘入鼻腔,察觉到了什么,剩下的那个猎人转身抬头。
这个梦境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苍白的月亮已然变成了赤红的血月。
朦胧的若有若无的圣歌回响在空中,飘扬着触手的人形魔物从空中缓缓降临。
似圣,似神,似母亲,似友人。
它,她?它!
它伸出了扭曲的右手,粘稠的响声从它身上传出,法克也伸出右手。
就像上帝赐予亚当智慧一般,神向法克伸出了手。
法克深处的手在碰到对方之前,五指紧握,攥成拳头,一拳揍在了它那张只有一个大洞的脸上。
“虽然那三条玩意味道很糟糕,但是,我可不是棋子啊,休想控制一个有着自由意志的人类啊!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温润的白光从法克身上散发出来,法克以人类身份站立在它面前,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像神挥舞着拳头。
它愤怒的尖鸣起来,头上的触须胡乱的挥舞着,以一种异形的姿态踞伏在法克前方。
法克笑了笑,捡起自己的圣剑,咔擦一声插入背后的巨大剑鞘之中,然后双手双持着这把大剑。
“撒,开始第二回合吧。我可不是来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