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鬼能感受到气息，但根本分辨不出这气息代表什么，它是真怕了，赶忙点头，然后一溜烟消失在走廊里。

红瞳未收，她看向诺曼跟西恩，他俩第一次见到能变色的眼睛。

“很期待你们的觉醒。”九垂眸之际眼睛恢复，并喃喃道：“虽然我未必会看见。”

关于奖杯是门钥匙这点，诺曼要比西恩淡定很多，且觉得只要跟西恩合作，就有极大可能在穿过去的同时迫使那边的食死徒和伏地魔回到赛场，然后被逮捕。

总之，他俩是这么想的，也达成一致。

西恩不喜欢被胁迫，她内心是很憎恶亲爹伏地魔，因为他胁迫了现在的爹。

诺曼就更不用说，魔鬼的孩子，却正义感爆棚。

将西恩送回旋转楼梯，九领着诺曼来到大理石台阶另一侧。

这里原本有些学生走动，但见他俩过来，纷纷嫌弃地撇撇嘴然后进入獾院休息室。

“被排挤了。”九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这样事也发生在当年的她身上，可她根本不在意。

“可，名字不是我投的。”诺曼有些委屈。

“嫉妒会让人显现本来面目，也正好让你看清值与不值，无需在意。”九将他送到獾院休息室墙外，小声说：“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我的孩子不会迷失自我，魔鬼的孩子，有着比神明更强大的内心，我们从黑暗的深渊中来，内心强大，能在光明中占据一席之地，但神明……”

她浅浅一笑，不带有任何嘲讽，“他们的内心其实很脆弱，稍稍不慎，就会堕魔。”

诺曼有些惊奇，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堕魔？爹地会吗？尤里姑姑也会吗？”

“不知道，这在于他们承受能力的底线在哪儿，早点休息。”九捧着诺曼的脸蛋儿，“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不要因为这点事儿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实在不行，摆烂也是可以的，我允许你摆烂，一辈子就那么长，尽力而为就好，别委屈自己，也别后悔任何时刻的任何选择。”

她说着俏皮一笑，“不过这话不能当着你亲妈的面说，她很强势，最讨厌摆烂，她才是真正的魔鬼，会拿着小皮鞭抽着让人前行。”

诺曼甜甜一笑，他只在照片里见过亲妈，虽然也幻想过宫还活着会怎样，但那种情感终究比不过一起生活的养母。

“如果你回去后被他们吵得烦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允许你使用能力。”

“但爹地不许——”

九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谁在乎他啊。”

与獾院的态度不同，狮院休息室那边简直是在开派对，九例行巡逻，走到狮院休息室外时，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顺着缝隙窜出来，胖夫人捂着耳朵躲到别的油画里。

而鹰院那边倒是安静，没人质问汤姆为什么能参与，大多数学生都理智认为一定是西恩搞的鬼，并且他们都为汤姆能够参加感到高兴，但也不至于像狮院那样极度亢奋。

她沿着旋转楼梯向下，一路来到第五教室，全学校的幽灵都在这里。

皮皮鬼一转最初害怕的模样，像个马屁精殷勤地跑到九面前，“都到了。”

看着一屋子悬浮着半透明的幽灵，九的计划悄然实施。

它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自身的方便条件，监视整个学校。

尼古拉斯爵士给出一个提议，给全校所有的油画人物也开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