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鱼族长听闻“武战”二字时,心中顿时充满了愤恨与不满。想当年,这个武战总是纠缠不休地缠着自己的女儿芙蓉,带着她四处游荡、胡作非为。若不是因为他!芙蓉又怎会邂逅鲸族那个臭小子,甚至诞下小月亮后不幸离世……
如今,他竟敢再次将魔爪伸向无辜的小月亮,实在是令人气恼至极。
这武战究竟怀揣着怎样的阴谋呢?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让他的计谋得逞,更不能让他伤害我心爱的小月亮一分一毫。
人鱼族长满脸忧虑地问道:“神君啊,如果当初不是您借助神器护住小月亮的心脉,恐怕她早已......
此等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既然您说能够取出神器,那我选择相信您。只是不知何时才适合取出来呢?”
裴渊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必须要回到月亮出生的地方才行......”
听到这里,人鱼族长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人鱼族与鲸族之间的关系向来势如水火,而且他们都居住在危险重重的黑海之中。虽然被封印了,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啊!倘若真要前往,那不如让我们一同前去吧,这样我也好保护月亮!”
裴渊连忙摆手拒绝:“不必过于担忧,你身为一族之长,怎能轻易离开呢?
更何况还有我和烁琳会保护好月慈的,请你尽管放心便是。”然而,人鱼族长仍然忧心忡忡:“但是那些鲸族人非常排外,而月亮又有着人鱼的血统,他们恐怕不会善待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裴渊打断:“族长,月慈也流淌着鲸族的血液......”
人鱼族长顿时愣住了,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如此看来,只能拜托神君多加费心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烁琳对月慈的喜爱愈发深厚起来。月慈那纯真无邪、活泼可爱的模样深深地吸引着烁琳。尽管月慈失去了双亲,但幸运的是还有一个疼爱有加的爷爷陪伴左右。
烁琳不禁联想到自身的遭遇……
心中暗自感叹:还好月慈并未经历如自己一般悲惨的命运!
这时,月慈凑到烁琳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的名字可是母亲给起的哦!虽然我并不知晓其中深意,但就是觉得很好听呢~我还有个小名,叫‘小月亮’”。
说罢,月慈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宛如夜空中皎洁的明月般动人。,
烁琳轻轻地抚摸着小月亮那如丝般柔顺的头发,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慈爱。她轻声告诉小月亮:“等我们到达鲸族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你的爹爹,关于你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然而,小月亮却撅起小嘴嘟囔道:“他真的会记得吗?”
烁琳微微一笑,那笑容既和蔼又亲切,仿佛能驱散一切忧虑。她坚定地回答说:“一定会的。”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春风拂面,给予了小月亮对父亲无尽的遐想与希望。从此,小月亮开始默默倒数着与父亲重逢的日子,心中满怀着憧憬。
尽管表面上嘴硬,但烁琳在与小月亮相处的过程中渐渐察觉到,这个小家伙总是背着自己偷偷数着手指头,盼望着能够早日前往黑海。
与此同时,裴渊等人前往黑海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绰粱派遣在人鱼族暗中探查的手下得知了这个情报,并迅速将其传递给了武战。
武战看完信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付之一炬。伴随着信纸燃烧产生的缕缕青烟,他冷哼一声:“黑海吗?看样子,我得去见一见这位久违的老朋友了……”
那位令他心生嫉妒、憎恨不已的苏逸尘,此刻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紧接着,一阵狂笑响彻天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其中。
苏逸尘现在这般狼狈不堪、形如恶鬼一般,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争抢呢?芙蓉啊,总有一天,她终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窗外的绰兰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然后如幽灵般悄然离去。
对于绰兰这个女人,武战并未特别留意和防备,甚至有意让她听到这些话语。
毕竟,他非常了解绰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更明白她为何每日在自己眼前徘徊不去。
她所图无非是想攀附自己强大势力罢了。难道她真的天真地以为自己那些小伎俩能逃过他的法眼吗?
这无疑是个荒谬至极的想法!然而,每回望见绰兰的面容,武战总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芙蓉,宛如芙蓉仍旧在世一般。这种奇异的感受,让他深深陶醉,难以自拔。
正因如此,武战故作松懈之态,任由绰兰知悉诸多有关自身之事,好使她产生错觉,误认为已彻底驾驭了自己。
可事实却是,绰兰仅仅只是他拿来慰藉心灵空虚寂寥的代替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