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手机却咔嚓一声响,直接掉在了地上。
???
我包呢?
许清颜疑惑地左瞧瞧右看看上盯盯下瞟瞟。
顾砚尴尬地摸摸鼻子,“刚才就想提醒你了,有个人偷走了你的包。”
许清颜如雷炸开,愤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的斜挎包是姐姐亲手给她缝的,是老式的军绿包,上面绣有姐姐赏赐的针织小红花。如果再穿一身东北花棉袄妥妥穿回七零年代,剧组的道具老师还曾向许清颜借过,她没给。
照许清瑶的话说,这叫低调。可放在22世纪的昭阳市,怎么更像是土加另类呢。
包里还有她的身份证,银行卡以及新改好的一集剧本。若丢了,补办是麻烦的小事。那包虽然丑不拉几的,但也好歹是她的心头好啊。
顾砚一脸无辜,“你没给我机会说啊!”
许清颜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她出丑。
顾砚跑过来和她并列站在一起,说对不起,他愿意和她一起找。许清颜现在火上加火,更控制不住脾气了,她甩开他示好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保安室调查监控。
于是,两人又围观了彼此的拉扯,顾砚的耳朵悄悄红了,许清颜全身心都放在自己的小绿包上,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好在保安也没有深入询问。
“这儿,对!!就是他”
黑白监控上显示在她与顾砚争执时,包就自动开落掉下去了。她走到一侧吐槽顾砚时,顾砚就盯着她的包,好奇地看着一个小孩默默地蹲下,捡走了她的包。
倒是保安在他们走后,晃晃脑袋,“哪儿!哪里有人?”他眯着眼睛看着顾砚和许清颜的背影,思考道,他们是干什么来的?忘记了。
“顾砚,你真不道德,小偷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居然不制止。”
许清颜咬牙切齿。
顾砚啊了一声,大脑还停留在监控录像上那个有些透明的白团子,“这个啊,我好奇他想干嘛!”
包里没有现金,身份证对那人没用。要是碰见个心好的小偷,可能把包翻烂了丢在路边。要是心坏,直接拿走也是可能的,可那包又没有什么欣赏价值,留着又有什么用呢。一想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趁乱拿自己的东西,许清颜就生气。
是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孩,瘦瘦小小的,四肢貌似还有点残缺不全。估计是太小了,还没有什么自我和他人的界限,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东西,没有被大人教育好。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无视所有人的注意,朝后门方向走去。许清颜看了眼手机,时间才刚过去半小时,她赶紧起步去追。
顾砚跟着许清颜两人一路狂奔到后门。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小孩,真奇怪。
许清颜朝路人打听道,请问你看见一个抱着绿色军包的小孩了吗?
没有。
怎么会呢?小孩就往这边走来了呀。
顾砚想起了梦里的团子,他看到的和许清颜看到的似乎不一样。
他的确说谎了,不是昨晚,是从一个星期前,他做梦总能频繁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梦见这只小娃娃从一团白呼呼的棉花变成一个几十厘米长的婴儿,看着她小短腿蹬长,莲藕小肉手长开。最后,她奔跑到他的怀里,甜甜地叫爸爸。他心都要融化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后来,他每晚都期待着入梦,看到那只小团子在他的身旁撒娇卖萌。直到昨晚,他抱起小团子时,小团子开心地和他分享,“爸爸,我要去找妈妈了。”说完,他醒了。
后半夜他怎么梦,都梦不到了。到第二天快醒来时,他才梦到了一个片段,是小团子屁颠屁颠地跑进清大附属医院,在一个看不清脸的医生那里,登记了自己的名字许知意,以及意向妈妈许清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