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第一个阶段的时候，就变成了这种鬼样子，你应该比起其他人更加清楚这才对。”

柳成点了点头，拉沃斯小姐直直地指向了安蒂缇娜。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一枪将对方轰成渣的冲动，继续开口说道：“那其他的那些教会，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那个调和之花又是什么东西？”

“因为到了第四阶段，哪怕有对应神明的庇护，但想要更进一步也是千难万难。

而调和之花作为均衡序列的高阶产物，由四种彼此之间有着相互联系的超凡序列孕育而成，能够有效地降低超凡序列对于自身精神的污染。”

她抬头望着那个天空，开口说道：“哪怕是主教，也忍受不了晋升的渴望。

压抑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忍受不住了。

哪怕有神明的庇佑，亦是如此，高位序列对于他们的吸引力，也远远地强过了我们这些低位序列的存在。永恒之要素，指引我们向上。”

安蒂缇娜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们都想进步啊！”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所需要的调和之花。”

“当然了，能够晋升序列，降低污染的调和之花极其珍贵。”

“你觉得是杀死四位对应序列的主教，用他们体内析出的超凡要素来培育出一颗完整的调和之花，还是直接用这些蝼蚁的血肉来铸就无上的冠冕，哪个更加容易一些？”

柳成深吸了一口气。

第六城区在所有的城区之中，虽然排名靠前，但这个排名只是基于第六城区建立的时间而定。

真的论规模，第六城区的也不算特别大。

但就算这样，第六城区的里里外外总体人数加起来应该也有近百万人。

而现在举目望去，哪里还有活人的踪迹？

近百万人的生命，所有人的鲜血与希望，全被这场瓢泼的大雨所埋葬，用来浇灌这座调和的花朵。

这值得吗？

柳成想问，但是他并没有问这个天真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这值得。

如果不值得的话，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其他的事情，柳成不知道。

但现在，他知道了一件事，这些人，全都该死！

“你说的审判日又是什么？”

“哦，那个啊，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似乎是有那么一个时间。”

安蒂缇娜朝着柳成眨了眨眼，“这些就是另外的内容了。要不你放我一马，这个情报我下次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了，看你这副样子，不就是一些凡人蝼蚁的生命而已，近百万人的血肉如果能浇灌出一朵真正的调和之花，并能成就一位或数位半神级别的存在的话，这也是他们的荣耀和奇迹，不是吗？

时间越来越少，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放心好了，慢慢你就会习惯了，不用这么激动......”

安蒂缇娜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似乎非常喜欢看见喜爱的东西在痛苦中挣扎，并为之甘之若骛......

蔷薇是如此，挚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