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张开血盆大嘴，从墨听淮腿部一点点吞噬，这曦进食都是蛇的进食方法，囫囵吞下。

这时，绝望充斥，弥漫在空气中，墨听淮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虽然一开始他也并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

一阵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转瞬即逝，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濒死的他还是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响，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声音从哪里来，曦带着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将他又从口中摔了出去。

墨听淮坐起，只见一柄剑正穿过曦的心部，曦已然停止了挣扎，只有数钱足部还在微微嗡动。

地上的落叶是湿的，自己这一身粗布衣裳也湿了，同样被雨淋湿的，还有前方树林中万千睁开眼睛的曦。

一道道红眸亮起，所有视线全部定格在墨听淮身上，墨听淮拨了拨嘴角的发丝，又平躺在了地上，仰天狂笑，颤巍地举起右手，大拇指向下，对着前方的树林点了两下。

“来！畜生，来弄死你大爷！”

曦群灵性不高，但看见眼前人如此诚挚地许下愿望，曦群也不在腼腆，尖叫着一拥而上。

笑声依旧不止，墨听淮听见那些畜生离自己越来越近，笑得越发狂妄。

天空很灰，灰得令人压抑，绝望，但是今天的鸟儿很多。

哦，不是鸟，又是鸟。

鸟群来索命了。

每一只鸟都精准地飞向了曦，嗖嗖的破空声，将这些急着满足他人愿望的好心畜生死死钉在了地上。

墨听淮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黑袍男人，这人手执剑指，俯下身子用闲着的那只手试探墨听淮的鼻息。

“还活着，快带到后方治疗，常青山的情况还得从他口中了解。”

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飞速离开树林，墨听淮不由得抽泣：

“娘，你要是，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话音刚落，脑海中便有嘈杂的声音在呼喊，很乱，或许是自己失血过多导致的吧。

（黎明将至，耀阳未起，而篝火熄，可寻仙道，录。）

完全失去意识前，墨听淮听到的不仅是外人的呼喊声，还有这雾中看花的一句。

“艹，它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