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女孩，没有理会一脸惊恐的四长老，以及一旁早已呆滞的五长老。

“你是谁？”她开口问道，语气冰冷，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叫清雪。”

司雨没有说话，她视线落到清雪身后，浑身鲜血的栗小杨身上。

心底一疼，但她面上却依旧冷漠。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清雪一愣，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自己是少爷的奴隶吗？

可是少爷不喜欢自己说自己是奴隶，清雪思索了一阵，才解释道。

“我是少爷的丫鬟。”

她并不知道，丫鬟其实，也是奴隶。

司雨表情一滞，栗小杨什么时候有丫鬟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带他离开这里。”没有在意后者的身份，司雨冷冷说着。

清雪连忙点头，旋即，她走到那把插在雪里，只留下柄在外的剑前。

她认得，这是少爷的剑。

将剑抽出，清雪转头看向司雨，再次鞠躬一礼。

“谢谢。”

说完，她将栗小杨背在背上，朝山谷外面走。

积雪没过清雪的大腿，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艰难。

但她不敢停下，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救他们。

但看她那冷冰冰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悔了，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一直目送着清雪背着栗小杨消失在黑暗中，司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收起抵在四长老喉咙处的剑，一言不发。

“三长老，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四长老紧绷的心缓缓放松，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女人刚才抵在自己脖子的剑，其上的杀意都快凝成实质了。

他敢保证，要是自己敢轻举妄动，对方绝对会一剑削首。

五长老也擦去额头冷汗，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司雨没有去看二人，她转过身，盯着前方潺潺流动的小溪，片刻后，轻声开口，语气依旧冷若寒冰。

“今日之事，皆是我一人之过，二位不必担心，等回到宗门，我会主动受罚。”

听到他这么说，五长老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回到宗门后，被宗主责罚。

而四长老却是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司雨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

......

“师尊师尊，我学会青云剑诀第一式了！”

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拿着一把剑，他对着一位白衣女子满脸自豪的说着。

白衣女子回头，阳光照在她的侧脸，将她清冷绝美的容颜渲染的出尘。

少年不禁看的有些呆，脸蛋微红，少年突然说道。

“师尊，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师尊为妻！”

白衣女子愣住，她轻笑一声。

“不可胡言，你我是师徒。”

“那又怎么样，师尊这么漂亮，我就是要娶师尊为妻！”

听到少年那毫不顾忌的话，女子别过头，一言不发。

......

栗小杨猛的坐起身子，他有些愣神，旋即自嘲一笑。

“还真是，做了个无聊的梦。”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缠满绷带，他的剑被擦的锃亮，摆在旁边。

眼下他应该是在一辆马车内，轿厢摇晃着，看样子是正在赶路。

栗小杨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不是明明记得，自己被四长老所杀吗？就连清雪也...

“对了，清雪！”

栗小杨反应过来，当即大喊道。

“清雪！你在吗？”

说话的声音一大，不禁扯动身上的伤口，疼的栗小杨龇牙咧嘴。

嘎吱！

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阳光照进车厢，一身黑衣的清雪看到栗小杨醒来，满脸欣喜。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