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周围刮着凌冽的寒风。
寒风如刀殂,以大地为砧板,以万物为鱼肉。
在这寒风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将是平等的,皆是受着寒风的侵扰。
雪刚刚停下,风却还未停歇。
一行车队从草原赶来,滚滚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积雪,却碾不碎马车之中一人的愁绪。
朱祁镇眉头皱成川字,他看着眼前的土木堡,心中升起淡淡的不安。
这让他极其的不平静。
‘为什么要带他来这?’
‘难道不应该赶紧回京吗?’
朱祁镇莫名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他转而又想。
‘朕是大明的太上皇,谁敢设计谋划朕!’
自从京城的朱祁钰同意朱祁镇回京之后。
这位大明的太上皇,正统朝的皇帝,便意识到,自己的弟弟是怕了。
是抵挡不住群臣的压力,这才同意自己回去。
“朕才是大明的皇帝!”
朱祁镇放下马车的帘子,转身钻回温暖的马车角落。
他从角落里抽出一瓶藏酒。
酒水浑浊,却十分有劲。
古来酒便是消愁之物,但还有壮胆之意。
朱祁镇咽下口中的烈酒,脸上升腾起燥热的红色。
他并不能习惯这烈酒,全然是为了壮胆才喝的。
这才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那燥热的红色,转而变成一种病态的嫣红。
“咳咳!”
朱祁镇看向马车之外,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病态。
一旁的其木格看着一口口喝着酒的朱祁镇,她安静的待在一旁,表现的有些默不作声。
这个女人突然隐藏起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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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土木堡不足五十里的地方。
“快!再快点!”
石亨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
他已经接到命令要带三千兵马即可到达土木堡遗址。
石亨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而且他早早的收到消息,礼部的官员早早的便到了土木堡。
甚至不知道带了什么东西。
要知道礼部现在的尚书可是仪铭。
他原本可是郕王府的属官!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石亨不敢耽搁,挑了三千精锐,便日夜兼程的要赶过去。
饿了就吃些炒豆子,渴了就含上特制的话梅,用生津来解渴!
一行三千人,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日夜不停的赶赴土木堡。
‘到底有什么大事’
‘要礼部去往土木堡’
‘陛下也不见踪影’
‘找也找不到’
‘问司礼监就是陛下处理事去了’
石亨满脸焦急,要不是他收到了朱祁钰的密令,他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这可不行!
他必须赶紧过去,不然事情结束了,自己才到怎么显示忠心!
石亨知道,陛下并不多在乎手下人的能力问题。
看那孔继学不是嘛,哪里有什么能力,就一花花公子而已。
就这便能被委以重任。
没办法,人家忠心可鉴。
石亨很明白,自己若是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忠诚度。
陛下是不可能重用自己。
封狼居胥的功绩,他也不可能拿到。
作为一个有梦想的军人,他石亨如何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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