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重耳悠悠拿出怀中的符节,继续说道:
“身在虎贲营,周遭又皆是虎贲将士,我的身份自然是虎贲中人。
不过在旁与人面前,我的身份,可就不少了。”
东娄嘴角一抽,他没想到重耳在虎贲阵中也能如此镇定。
“但你此刻身在虎贲营中,还是先行虎演吧!”
井三没有回身,他觉得与其和重耳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让重耳下场吃吃苦头。
东娄听了井三的话,心领神会的没有再作声。
“虎演的规则,是……”
井三身边的军士将规则与重耳说了一遍后,便将木矛递至重耳面前,示意重耳可以下场了。
“诶,重耳怎么说也是虢国一个上卿,你拿木矛,岂不是看不起人嘛?
而且,重耳父为晋侯,若是没点彩头,不是折煞了公子之名?”
东娄阴阳怪气的站在井三身旁说道。
重耳一脸发现外财的神情,说道:
“哦?参加虎演还能赢宝物的?”
“哼!”
井三一声冷哼。
‘莫不是这重耳是个智障?明明是要挖你身上的珍宝好不好?’
东娄不怀好意的看着重耳腰间的那块玉石说道:
“既然公子如此自信,不如就拿身上那块美玉来赌吧!”
也难怪东娄眼热,重耳腰间这块剔透的玉石,是重耳在虢公丑遗留的宝物中寻出来的。
能让一国之君收藏,当然不会是凡品。
刷!
重耳根本没当一回事,他一把解下玉石,“我的玉石在此,你拿什么来赌呢?”
这话把东娄问住了,一国之君的珍宝,东娄还真拿不出与其等价的东西来。
这块美玉,放今天可不比一辆法拉利便宜多少。
“不如这样,”
重耳也知道东娄的底气,放下了手中的玉石,又说道:“若是我输了虎演对战,这块玉石就是你的。
若是你输了,为我侍从可好?”
东娄还未开口,井三就胜券在握的踢他答应了下来:“好!就依你的!”
在井三心中,重耳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
他有这个自信!
重耳见对方同意,就推开了面前的木矛,昂首走下高台,进了操练场。
既然敢针对自己,重耳自然也不会和他们客气。
不就是对打和下棋吗?
不论哪样重耳还真没怕过谁。
“中士重耳上场参演,何人愿上前对武?”
高台上井三的喊声传遍操练场,
当然,这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在暗中准备好的军士马上出现在了重耳的眼前。
“虎贲军士,仲领!讨教了!”
这个叫仲领的汉子也不多说,简单的一句话后,手中的长矛就伸向了重耳。
“不知死活的浪公子,我看看他怎么连克我手下几人?”
井三站在高台上,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过是个巧言令色的废物公子,是不会赢过我精心挑选的七士的!
东娄站在井三身旁恭维道:
“恭贺大夫收获一块美玉!”
他看着场中的重耳,想到一会儿满身伤痕,跪地献上美玉的重耳,不禁笑出了声。
‘哼,敢打我?也不看看我身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