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最后一天的时间。”

杂役弟子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要走。

同文诫擦肩而过后，又冷冷地道：“青爷为宗门殚精竭虑，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说罢，夺门而出。

秦少云隐约听见文诫冷哼了一声。

余掌柜连忙陪着笑脸上前作揖：“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啊。”

“你倒是又有失远迎了，什么时候真的远迎一次啊。”

余掌柜一时语塞，只好干笑几声。

小厮这时也走了过来，垂着头收拾着东西。

“还是一样，这些炼气丹，换灵石。”

余掌柜打开木匣，这次丹药足足有43枚，几乎装满了木匣。

那小厮偷看了一眼，也有些吃惊。

这位客人拿来的丹药，一次比一次多。

小厮心中略微盘算他炼丹的时间，更加心惊。

“秦公子炼丹手段真是高明。这次的货太多，小老儿这就上楼给您换灵石来。请稍坐……”余掌柜看着满地狼藉，面露难色。

“不必了，你去吧。”

“是是，请稍待片刻。”

小厮目光往楼梯边偷瞧了一阵，确定余掌柜已经上楼之后，立刻挺起了身子，转向秦少云，正抱拳要开口，却被秦少云抢先了一步：

“你们收了这么多炼气丹，都囤起来了？”

小厮愣了一阵，正色道：“不敢欺瞒公子，下午的时候都卖给别家了。”

“升仙大会之前的炼气丹，还真是好卖啊。”

“公子不要误会，我们也是以100灵石卖给别家的。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家父与其他丹商关系还算处得不错，就换给别家去卖。”

秦少云见他打开话匣，追问道：“这么说来，你们一分没赚到？现在急需灵石？”

“也不是缺灵石……”小厮吞吞吐吐，瞄了一眼楼梯口，又看了一眼文诫。

“有什么事直说吧。”

小厮终于下定决心，向秦少云深深一揖：“小店急缺五十粒解寒丹，愿以五……不，十倍价格高价收购！”

“没有。”秦少云回答得干脆果决。

那小厮的目光顿时就黯淡了下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萎靡。

秦少云猜到了些许：“你们怎么不去别家店买？”

“呵，”小厮冷笑一声，“应天宗……徐见青那些人把整个梨花谷的解寒丹都买走了，就连炼制所需的一味关键药材也全买走了。周围商道上也有他的人把手，货根本进不来。若要出去买，时间根本来不及……”

他攥紧拳头，往药柜上猛地一砸。

秦少云又问：“他垄断了解寒丹，为什么还找你们要？”

“唉，”小厮怅然一叹，“这事，也有我们的错啊。”

文诫扫了一眼楼道口，又马上收回目光。

秦少云若有所悟，走到柜台前，上面摆着个篓子，里面堆了不少玉简。

他拿起其中一块，摩挲起来。

玉简呈长条状，极其轻薄。

小厮走了过来，道：“就是因为此物！这普通的玉简，施以‘合契术’，以灵力在上面书写后，可撇作两半。重新拼起两半，文书也会合二为一。生意人常以此作契约，故而也称作‘灵契’，公子可能有所不知。”

只见他拿起玉简，简单施法，用灵气在上面写了个“契”字。

用力撇断，两半玉简上各出现了一个“契”字。

两半拼在一起，竟严丝合缝，合二为一，那“契”字也变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