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提示:您的农作物已经成熟,是否开始收获?”
整整七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农场里的水稻才终于成熟,李安没有立刻点击收获,而是心神进入了农场空间里头,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林队长给他的这一把水稻秧苗,一共只有三十来株,他心里头祈祷着老天开眼,仔细观察着这三十几株水稻,很快就发现了其中一株的不同。
它的模样和水稻很像,不过长得更高,根茎也更加粗壮,上面结的穗也更多一些。
没想到这三十几株秧苗里,还真就分化出了一株稗子苗来!
稗子的生长周期更短一些,所以长得更快,根茎更加粗壮,一眼就能很明显的分辨。
只不过这种稗子并不同于山稗子,它所结的穗味道偏苦,没有人会拿这种穗来食用。
一般山稗子的穗味道是微甜的,也可以用来当成米饭煮,还可以拿来酿酒。
不过这种由水稻分化出来的稗子在基因特性上更加偏向于水稻一些,只可惜味道反而不好。
不过这却是杂交水稻所需要用的败野。
李安将这株野稻子给全部拔出来,这才点击了确认收获。
三十几株已经成熟的水稻能收获的谷子连一斤都没有,晒干以后就更轻了。
不过这些东西李安目前还不需要,所以只是将这三十几株水稻扔在了农场的角落,慢慢的将手上这株稗子的种子全部摘下来。
一共八十粒。
它的结果率比起水稻来说还要高上一些。
李安没有多想,又把这八十粒伴生稗子撒进了农场的土里。
相比起袁教授需要每年守在田边,李安的农场有太多的便利性了,它不需要考虑气候和土壤条件,而且长得更快,几个小时就能直接收获一茬,一天就能收获三茬。
这也是为什么杂交水稻的研究虽然早在六十年代初就已经在开始了,但最后的第一批杂交水稻却是在十年后才面世的原因。
因为它的生长周期实在是太长了,即便是在南方炎热的地区,早稻一年也就能收两茬,在北方一年只能收一茬。
它缓慢的生长周期也就导致了实验数据会收集得非常缓慢。
更何况这还需要运气。
因为做杂交水稻需要的那一株伴生稗子,是万中无一的一株。
它需要这种伴生稗子是没错,但并不是所有的稗子都可以的,而是需要一种有基因缺陷的稗子。
这种基因缺陷的稗子就是雄性不育株。
伴生稗子和水稻一样,都是雌雄同株的植物,其实想要找到不育株的野生水稻很简单,因为肉眼就能够找得到。
但不育株不会正常授粉,自然也就不会种子,也就没有下一代了,所以如果做杂交水稻的实验,需要非常赶时间。
必须要在野生稻还没有老的时候,发现出雄性不育株,并且给它人工授粉做杂交实验,结出更具备优势的水稻。
在各种各样的条件过滤下,想要发现出一株天然的雄性不育株的野生水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代的杂交水稻研究了十年才终于面世的原因。
而李安现在要做的一点很简单。
他专门栽种这种伴生的水稗子,水稗子的基因和水稻相似,优势更加明显,那就是长得更粗壮,结穗更多。
如果这种野生稻里头有一株雄性不育株的话,就可以和常规水稻进行杂交实验,从而培育出第一代杂交水稻。
这种不育株是基因里头自带的,所以农场空间无法限制,李安只需要大规模的种植这种伴生水稗子,就能够有机会找到其中的雄性不育株。
而且他农场除了五百倍增速之外,还有着更天然的优势,那就是没有风。
他只需要将每一株的野生稻种植的间距拉开,防止植株花粉落到其他植株上,仅仅只靠着本株进行自育授粉。
就能够很轻松的就能找到雄性不育株。
用数量来堆起来,基数大了,那么不育株出现的概率自然也就更大了。
至于剩下的什么三系杂交之类的更为复杂的问题,这就不是他所考虑的事情了。
和为物理实验室提供蓝图一样,他仅仅只负责拿出这株珍贵的植株,其他的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样一来他不仅为祖国提供了贡献,同时自己也轻松。
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举两三得。
将野生水稻的种子撒进农场里设置了间距之后,李安的心神退出了农场空间。
这会儿天才刚刚亮,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早起了。
自从娄小娥怀孕了之后,李安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早上一早起来,自己做早饭吃,同时还要忙活一些事情。
像洗衣服这些,都是他自己在做的,如果留着的话,娄小娥又会自己辛辛苦苦的洗衣服,所以李安一般早上起来就先把衣服洗了饭做好再打扫一下卫生。
这样媳妇儿起床了之后就没什么事儿做了,自然也就心情愉悦,同时还避免了她更加辛苦的去一点儿一点儿慢吞吞的做。
久而久之的这也就成了习惯,他早早的起来将衣服洗完了之后,又做了一顿饭,用饭盒打包起来,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公社走去。
今天是星期天,工人们都放假了,但李安仍旧要干活儿,因为他要给轧钢厂收明天的菜,还要去村儿里放一场电影儿,回来还要在街道电影院放一场电影儿。
今天反而是他最忙的时候,明天才是他休息的时间。
因为放映员这個职业更加偏向于服务业,工人休息的时候他反而更忙一些。
“你的钱呢?!今天要是不说个清楚,我和你没完!”
李安刚刚走到前院儿,就听到了三大妈杨瑞华的声音,听起来情绪有点儿激动,好像是在吵架一样。
李安便停下脚步看起热闹来。
“借给别人了?!你很有钱吗?还借给别人?你借给谁了?叫出来我问一问?我早就怀疑你有点儿不对劲了。”
“每天回来得比之前晚了不说,还尽拿些没什么用的破烂玩意儿回来。”
“这是你捡的?这碗是你捡的?它一没坏二没缺的,你上哪儿捡的?”
阎富贵平常说话的声音就很小,而三大妈杨瑞华的嗓门天生就大,所以听起来就好像是杨瑞华一个人在破口大骂一样。
不过李安自然是非常清楚杨瑞华为什么吵架的,因为在他公平当那边已经了解过了,阎富贵这个月基本上隔一天就去公平当一次。
光是收的物件儿就有十几件,但没一件是值钱的。
这里头光是成本可能就要花二十块。
不过李安借着公平当的手,收了阎富贵两件破烂儿,让他赚了五块钱。
这么一算也倒亏十几块呢。
十几块,这会儿阎家就阎富贵一个人工作,阎解成虽然工作了,但一个月只交五块钱,剩下的攒老婆本儿。
怎么算都捉襟见肘的。
所以阎富贵一个月基本上要来找李安借四次粮食,加起来十几块接近二十。
否则根本是不够的。
“三大妈,这是怎么了吵得这么厉害?!”